“不錯。所以這個想法,隻能pass了。”
千雲溪說著,便將這張紙也粗魯地撕下,熟練地揉成團之後,扔到了地麵上。
“隻能怕死?那是什麼意思?”宗政百罹聽到千雲溪又說出了他聽不懂的詞彙,皺眉問道。
千雲溪暗惱自己竟然一個不留神說出了現代的英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根,但還是很鎮定地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說法,放在這裏的意思就是指這個方案被廢掉了。”
“哦?”宗政百罹狐疑地看了千雲溪一眼,但也沒有再追究下去,繼續問道,“那接下來呢?又有什麼方案?”
“還有這個。你還記得我們剛掉下來的時候,有藤蔓的吧。我想讓海東青們帶上我的信飛上去,將信帶給柳風華他們,然後讓他們利用藤蔓以及外界的一切繩索一類的東西,有了足夠的長度之後,再放下來,拉我們出去。”
“但是懸崖底部的外界實在是太冷,海東青們根本就沒法飛出去。”宗政百罹聽著,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讓海東青飛出去報信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千機閣的弟子們,沒一個認識它們,沒準會將它們當成野獸射下來也說不一定。
更何況,海東青們能不能飛出去,還是個問題。
“所以我在想給他們取暖的方法,但是沒有想出來。”
千雲溪學著宗政百罹的樣子歎氣說道,“所以,這個方法,也廢了!”
她這般說著,再次將一張紙撕下,扔到了一邊。
……
“唉,一個個的,都行不通!”等到本子已經薄的可憐時,千雲溪也已經講的累了。
她隨手將本子丟到了一邊,雙手交叉抱頭就要躺倒在地上,但隨即想到宗政百罹可能又要像老婆子一樣怕她著涼,便順勢躺倒在了宗政百罹盤著的大腿上。
“你的本子裏,不是還有一個方案,沒講給我聽麼?”宗政百罹略微挑了挑眉,看著閉目養神的千雲溪,調侃著說道。
話雖這麼說,其實宗政百罹也沒對這個方案報多大飛希望。
“唉,其實這是我覺得最可行的方法了。”
千雲溪沒有了再講下去的心思,隨口說著,“這個方法是唯一我想了很久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困難的很。因為……”
說到這裏,千雲溪緩緩地睜開了眼,眼中有一絲暗淡劃過,“我們沒有工具。”
“工具的事情,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宗政百罹聞言,沉吟了良久才說道。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純粹就是抱著安慰千雲溪的心態。因為千雲溪想出來的一些東西,有許多都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
心中的無力感越來越強烈。他也希望自己能想出一個可行的法子,但在細細分析之後,也被他一個個地放棄。
“你還是跟我說說吧,兩個人一起想,總比你一個人想來的好一些。”見千雲溪沒有回應,繼續說道。
“唉。”千雲溪再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