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雪茄有助於思考,這可是古巴的高檔貨。”伊斯梅爾用雪茄剪掉一頭,給我點上,濃鬱飽滿的香氣確是愜意的享受,隻是昨日受創的肺部有點吃不消,一陣劇烈的咳嗽,讓我差點把眼淚逼出來。
“抽雪茄應該慢慢來,像品紅酒一樣,不要太著急。”伊斯梅爾看來挺會享受。
“OK,伊斯梅爾上校,我相信你是好意,你說你幫我是怎麼回事。”咳嗽停了之後,我想再探探他的口風。
“好吧,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你目前的處境很危險,審判結果無論怎麼你都會死,我是個軍人,不懂刑偵和法官怎麼量刑,但我理解過,你的手法與軍人無異,甚至更狠,至於外邊傳你是職業殺手的說法,也就不足為怪了。中國警方給的資料上說,你沒有當過兵,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你的監護人在你成年以後也就不再管你了,對吧?換句話說也就是你沒有雄厚的資金和後台把你撈回去。”說到這裏伊斯梅爾停頓了一下,看我的反應。
“沒錯,但我不是殺手。”我搞不清伊斯梅爾的意圖,隻能小心地提防。
“嗬嗬,印尼有句諺語,狗變不了溫順的小貓。你是不是殺手,瞞不過我,也瞞不過法官。其實你是不是殺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即便你不是殺手,這次審判你獲死刑的可能最大,在印尼被槍斃後,考慮到你是中國公民,我們可以把你火化了,交給中國大使館。如果你是殺手,會有更多拉希德那樣的人來找你麻煩,得到他們想要的之後,你會死的很慘。甚至等不到審判。”這時獄警送進來一壺咖啡,給伊斯梅爾倒上,伊斯梅爾示意他又給我倒了一杯。
“伊斯梅爾上校,你為什麼不和拉希德一樣呢?有錢賺還不得罪人,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幫我?”等獄警出去後,我忍不住刺他一句。
“嗬嗬,錢,你以為我會缺錢嗎?你抽的雪茄,一支要四十多美元,你麵前的咖啡是正宗的魯瓦克咖啡,這可是世界上最貴的,一磅要五百美元,全印尼一年產不了200磅,即使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伊斯梅爾端起咖啡呷了一口,閉上眼意猶未盡地回味著。
“伊斯梅爾上校,那我就更不了解了,沒有好處你為什麼幫我?還是有什麼條件?”我心裏還是猜不透這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當然有條件,我之所以擋住拉希德是因為我需要你活著,你死了就沒有用了,死在這裏那就更可惜了。我有個朋友,想招攬一批心狠手辣的人,你完全符合這個條件,怎麼樣,霍先生,你接受嗎?”伊斯梅爾深遂目光裏閃著一絲狡詐的光芒。
“上校,每個人都不想死,但我的處境你很清楚,法官的的判決還沒有下來,你這不是在拿我開心嗎?”伊斯梅爾的話猶如一劑強心針,隻有頻臨過死亡的人才能感同身受這種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時的興奮,我連說話都把上校前邊的前綴去掉了,但是我的臉上卻沒有表示出來,因為他也許就是在消遺我,又或者沒有救我的能量。
“霍先生,你在懷疑的能力嗎?”伊斯梅爾是個將不得軍的人。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說:“隻要你同意,我保證你能活著,我有我的計劃。”
“什麼計劃,可以說詳細點嗎?上校。”
“你要做的就是,在法庭上認罪,但不要承認你是個殺手,最好讓法官覺得你是個殺人狂。”
“伊斯梅爾上校,這是什麼狗屎計劃,我本來就不是殺手,我是去救人的,出於好意,或許罪不致死,可你這不是要我去自殺嗎?”我一聽就火大了,伊斯梅爾這家夥根本就沒安好心。
“法官怎麼量刑你心裏清楚,即便你沒獲死刑,你以為蘇裏曼的家人會放過你嗎?如果那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我的計劃就是要你死亡,任何人從檔案裏查都是死人,然後我才有辦法救你,這個條件是我朋友開出來的,後天就出庭了,你還有時間考慮。”伊斯梅爾深吸了一口雪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可我怎麼才能信你呢?”我心裏暗罵著。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還有時間考慮,記住在印尼隻有我能救你。送客。”伊斯梅爾下了逐客令。
“對了,今天有個女人來看你,因為審判前有規定,被我們拒絕了。”在我快走出門口的時候伊斯梅爾說,“這個也是她給你的,我們檢查過了。”伊斯梅爾遞給我一個黑色塑料袋,鼓鼓囊囊地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