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有些不自然地摸著鼻子扭過頭轉向cao練場一側,長大了?
“哈哈哈……”葉天河開心地看著眼前的侄子,近月來,在他的眼中,這個侄子仿佛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不是骨子中血脈相連的那種聯係,他一定會認為眼前的葉淩風肯定是另外一個人假扮的。
葉天河當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侄子真的不是原來那個紈絝大少了,雖然軀體還是,但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人,換成了地球上的傭兵之王。
葉天河笑嗬嗬欣慰地看著這個從前不成器的侄子,心中從未有過的輕鬆,十餘年來,有誰知道葉天河活得有多累,葉家樹大招風、風雨飄搖,葉老爺子雖然身為帝國紫羅蘭大公爵、帝**方第一人,更是有著武宗的修為,當世有數的高手,但葉老爺子軍旅一生,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更是每每身先士卒,身體受暗傷無數,這也是十餘年來葉老爺子雖然勤於修煉,卻進境緩慢的根本原因。
而自己唯一的侄子葉淩風,身為葉家第三代唯一繼承人,卻是隻知道聲se犬馬、欺男霸女,紈絝成xing,指望他來挑起葉家的大梁,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葉天河自己,自戰場上被暗算至殘以來,十餘年來隻能坐在輪椅上,出入不便,更是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皇室不會允許一個殘廢成為軍方大將,也不會允許一個廢人來繼任紫羅蘭大公的爵位,葉家的天他沒有辦法撐起來,甚至沒有辦法為葉家延續薪火傳承,有多少次葉天河都有了自殺的衝動,但每每想到家中老父、三代孽侄,他隻能咬牙撐下去,無論如何,葉家不能倒,現在的葉家不僅僅隻是單純的葉家,還有身手靠攏過來的多方勢力,葉家都要為此負責。
如今,突然,葉天河感覺完全變了,他有了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而原本不堪的侄子也讓他刮目相看,完全換了一個人般,隻要他再次站起來,還有懂事的侄兒,葉家不但不會倒,想要再進一步也不再是妄談。
“哈哈哈……”葉天河仰天大笑一聲,一時間多年鬱積的憤懣一泄而空,心境輕鬆而空靈,隻是一瞬間,葉天河竟然感覺隱隱有突破武師進階宗師的躁動。
淩風從汗顏中回複過來,專注地盯著cao練場上那一群cao練的侍衛。
葉天河也向cao練場上看去,一個個鐵打的壯碩漢子在那裏盡情地揮酒著汗水,看著場上熱情洋溢的一眾侍衛,葉天河雙眼漸漸失去了焦點,陷入了回憶當中,戰場,葉天河是有多麼渴望重新回到戰場上,盡情殺敵,盡情地釋放他的熱血與激情。
ri頭近中,cao練場上的侍衛停止了訓練,一群人嘻嘻哈哈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上午的訓練和中午又會加什麼菜,看到這種情形,淩風不禁搖搖頭不屑地輕笑一聲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葉天河,恰好看到葉大少的不屑,不禁輕皺了下眉頭,“淩風,你看不起這些侍衛?要知道這些人全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百戰餘生的鐵血漢子,以前他們用鮮血用生命保衛我們大趙,而他們退出軍伍,又進入葉家護衛隊保衛我們葉家,你可以不看他們,但,你不能看不起他們……”葉天河嚴肅得說道,語氣中微微有些怒意。
“呃……”淩風轉過頭無語地看著葉天河,苦笑道,“三叔,我哪有看不起他們……”
“那你搖什麼頭?不屑什麼?”葉天河怒意稍去。
“我隻是覺得他們的訓練有些……有些……嗯,有些問題。”淩風斟酌了一下說道。
“什麼問題!”葉天河好奇地看著自己這個侄子,他很好奇這個從來不喜練武的侄子竟然還能看出這些侍衛訓練中的問題。
淩風沉吟一下,說道:“這些侍衛,他們訓練給我的感覺就是在過家家一樣,完全沒有效果。”
“過家家?”葉天河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淩風,“什麼是過家家?”
“呃……”一不小心,冒出一句新詞,“意思就是,他們像小孩子在玩耍一樣,訓練完全沒有任何效果,隻能說他們是在鍛煉身體、瞎耽誤時間而已。”
葉天河怒了,“你說什麼,你個混蛋小子,你說這些仈jiu品的武者訓練像小孩子在玩耍?你不喜練武,不了解這些訓練項目的重要xing,你自己可以無知,但是,你不能用你的無知來侮辱這些響當當的漢子!”
“呃,三叔,我可沒有侮辱這些人,相反,我很尊重他們,我尊重每一個軍人,每一個士兵,隻要上過戰場為這個國家揮灑過熱血的人,我都很尊重!”淩風鄭重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些人的訓練強度不夠,達不到訓練的效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