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風不知道於連長他們此行的目標是什麼,當然也不知道觀察的重點是什麼,隻能憑著感覺判斷著山下可能存在的,值得費這麼大功夫的重要目標。
觀察了一會兒,於連長悄悄地對李東風說道:“你回去讓虎子執行一號方案。”
“那你呢?”李東風問道。
“我再等一會兒,等獵物上鉤。”
李東風不明白於連長的意思,但是他既然安排了,當然是要配合的。李東風很快返回了隱蔽點,將於連長的命令傳達給了虎子。
虎子聽了後,叫過了一個戰士,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那個戰士一看,立即從背後卸下背包,取出了一個包裹很嚴實的電台,發了幾個代碼出去後,立即又收了起來。
李東風笑了笑,這是個前線慣用的一種通信手段,雙方事先約定好代碼的意思,可以達到很好的保密效果。
李東風還在想著,空中突然傳來了隆隆的炮聲,看規模應該隻是一個炮兵團對某一個固定目標的一次急促射,三輪過後就沒了聲息,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似乎是已經成功的喜悅。原來,他們通過代碼叫了一次炮火支援,隻是不知道打擊的點在什麼位置上。
稍過了一會兒,又從另一個方向傳出了炮聲,但這次隻是一個齊射。
然後又是跟著又是兩次炮擊,李東風發現,每次炮擊的時間都很短,位置又都不在一起,似乎是在吊越軍的胃口,也好像是在等什麼。
沒多久,於連長悄悄地回來了,一回來就把幾個人集合了起來,不斷地討論了一會兒,然後就分開休息了起來。
李東風對他們討論的內容並不感興趣,隻是躺在一邊養神。於連長既然不說,那肯定是不方便對自己說,自己也沒必要去打聽。
又是一個午夜,於連長召集齊所有的人做好了出發準備。李東風整理完畢後看了看於連長,輕聲說道:“這次往哪兒走?”
於連長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先帶路,你一會兒再上前麵來。”說完揮揮手第一個衝了出去。
李東風緊跟在他的身後,然後就是王建軍和其他的人,大這拖著一個越南人,一點兒一點兒地沿著剛剛開辟出來的通道向山區進發。
於連長在前麵走了一段路後將李東風拉到了前麵,指了指一個山腰說道:“我們要到那裏去。”
李東風抬頭一看,那裏有燈火,小聲說道:“那有越軍啊。”
“對,目標就在那兒。”
李東風一聽,連忙拿出望遠鏡看了一下,那處山腰距這兒還有一公裏多,背向我方方向有一個大山洞,裏麵有什麼不知道,但外麵卻是燈火通明,人影晃動,這幾個人上去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你們先等一下,我上去看看。”李東風想了想說道。
“也好,你注意安全。”於連長答了一句。
李東風看了看黑暗的四周,慢慢地爬上了公路,然後順著路基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前爬去,一麵前行,一麵還要檢查周圍的情況。
向前爬了沒多遠,在一個轉彎處,李東風不敢繼續向前了,因為那裏有一處照明燈,有崗哨,而且隱約地有兩個工事。
李東風借著燈光看了看四周,慢慢好退了回來,將於連長等人領到了另一處草叢中。確定了安全之後,李東風輕聲地對於連長說道:“前麵過不去,從這裏到山頂,路上至少有兩道崗哨,路連的草叢裏全都是地雷,我看咱們得繞一下才行。”
“我上午看過了,對麵是山穀,無法展開,背麵是懸崖,根本上不去,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啊。”於連長指了指黑暗說道。
“誰說懸崖上不去,我上不去,你們還上不去嗎?”李東風懷疑地問道。
“我白天看過了,那上麵全都是地雷,根本排不了,對麵的山穀裏也肯定都是地雷,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目標是什麼?”李東風想了想又問道。
“可以,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個山洞裏停著的一部雷達。”
“這兒放部雷達有什麼用?”李東風又問道。
“那是一部炮位偵測雷達,剛從蘇聯運來的,對我們炮兵的威脅很大,又放在反斜麵上,我們的炮兵根本打不著他,所以必須上去。”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雷達怎麼用啊,不會一直就放在山洞裏吧?”李東風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