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墨終於領悟,如隔三秋的真正含義。
這三個月,他感覺過去了幾個世紀,長的讓他有些浮躁,久的讓他有點心亂。
知道對方在哪,卻無法聯係,不能相見,言子墨覺得可笑,關鍵是無能。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失去了楚沁。三個月的倒計時,不是想象中的期待,更不是意料中的激動,這臨近的相見,不知道為何會變得惶恐。
他害怕麵對,他害怕楚沁變卦。他害怕飛機上那一幕幕,僅僅是她安撫他的假象。
集訓期間,隊員們每天上午進行兩個小時冰上訓練,下午進行兩個小時體能訓練,晚上進行舞蹈學習。
過去的幾周,隊員們著重進行身體恢複性訓練。而對於新節目的局部小組合和連接動作的練習,男運動員著重練力量,女運動員著重練爆發力。
楚沁和張麗麗作為女子單人滑選手,與男單選手同樣,在加拿大多倫多進行節目編排,而雙人滑和冰舞選手也在美國底特律進行新舞蹈編排,並直接在那訓練。
新節目與上個賽季的節目在風格上有很大不同,難度也有所增加,對於所有備戰選手來說,都是新的挑戰。他們目前需要在細節、力量和協調性等方麵進行係統的訓練。
針對世錦賽的結果來考慮,本來劉國新的想法比較保守,維持現狀楚沁的勝算已經很大,但副隊與楚沁卻不認同,直到麵對新節目編排,他才釋懷。其實他很清楚,楚沁本身就是個挑戰型選手。
對於選手們來說,三個月的時間過的太快太快,緊張得封閉訓練,太難能可貴了,累歸累,但收獲的太多了。
全部訓練結束的當晚,領隊和教練們集合隊員們開會,主要是就訓練期間的一些問題總結,還有就是回國的一些事項。
“晚上好好收拾行李,明天下午13:50的飛機。還是那句話,不要丟三落四!”領導苦口婆心的交代著。
整個宿舍樓,行李箱輪子聲伴隨著歡呼聲在樓道裏飄揚。
臨走了,領導們難得給大家放鬆半天,那也隻是集體聚個餐而已,那大家也已經很是滿足了,但最開心幸福的莫過於重新拿到手機。每個宿舍的插座,都滿滿的插滿了各種手機和電子設備。
不爭氣的楚沁,再一次掉鏈子,感冒發燒一起來,她推了聚會,吃了藥就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裏,她有些心急的打開手機。
[寶貝,我想你了。]
楚沁心裏暖暖的,還有些得意。以她對悶葫蘆言子墨的了解,能讓他發出這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知道對於愛情,言子墨屬於寧願錯過,也不能失誤的類型。
她和言子墨的關係好不容易捅破,但立馬又分隔兩地,言子墨的忙碌,和自己的到處飛,無一不在提醒她,他們的愛情現階段太脆弱,雖然彼此相愛,可她太在乎,害怕失去。所以潛意識中變的小心翼翼,她不想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的愛情,哪怕是親人。
她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那句話,猶如拂在言子墨的臉龐,激動的撥出電話,然而又立馬坐起來給掛了,她也想第一時間聽見他的聲音,但,此刻,北京時間淩晨02: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