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頭抬也不抬,直接抓起地上的一壇酒,也不管那乞丐接不接得主,隨手就向後丟了出去。
豈料那乞丐卻是身懷絕技之人,那條令美豔女子作嘔的大腿閃電般的彈出,眾人也沒看清這乞丐是怎麼出的腿,那壇玉花雕就落在了乞丐手裏,抬手就是揭掉泥封,仰頭往嘴巴裏麵灌了起來。
玉花雕的香氣頓時飄散在整座酒樓裏邊,美豔女子停止了嘔吐,白胖的和尚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也不再去管,又拿起旁邊的雞屁股送進了嘴裏。
叫花子喝酒,沒有絲毫的風度可言,也不知散了多少。
“哥哥,這回你可是錯了,叫花子喝到酒了,沒挨打”抬手為身邊的男子倒了一杯酒。
客棧外邊,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一侏儒身材的年輕人從馬車裏麵翻滾了出來,趕車的老車夫也不管,隻是一個勁兒的看著客棧裏邊。
侏儒身材的金服男子進了客棧,手裏拿著一把長劍,劍身奇黑,比那男子手中的大刀更加恐怖,讓人感到絲絲幽密的氣息。那劍要比侏儒男子的身高至少高出一半。
整個客棧裏的氣氛隨著這注入男子的進入,都為之一滯,所有人的目光不覺的投向這個侏儒男子的身上。
侏儒男子隻當沒有瞧見,自顧自的向裏邊走去,沒有選擇,也沒有叫小二老板之類,徑直走到持刀男子的那張桌上坐下。
持刀男子的桌邊一連放了七八個酒壇,現在桌上就剩下一個還未揭去泥封的酒壇,最後一口玉花雕灌下肚,持刀男子也不急著揭開最後一壇玉花雕了。
“來了”持刀男子喝完酒後,臉不紅,心不跳,也不見醉意麵se如常,神誌清晰,話語有條有理。
“去外邊”侏儒男子雙眼泛紅,手上青筋暴起,眼看當場就要暴怒。
“有怪,我總覺得怪怪的”客棧的另一個角落,一位青衣男子,手裏把玩著酒杯,不時的喝上一小口,而旁邊的白衣男子,不停的給那青衣男子酒杯裏邊注酒。
“沒什麼,哥哥,天塌不下來,即使天塌了,這不還由你頂著呢麼?”那白衣男子也不控製聲音大小,這叫四鄰桌上的過往客人全都聽了去。
這青衣男子正是出了魔神宗的葉青帝紅二人,第一站就是到了這分水城內大吃大喝,從昨天晚上,帝紅就一直往葉青那個小杯子裏倒酒,一直到今天下午。
“說著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小小年紀,難道你老子沒有教你怎麼做人”說這話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眉清目秀的公子模樣的人,一把金燦燦的長劍懸在腰間,旁邊還懸掛著一塊美玉,頭發豎起,烏黑光亮,梳的一絲不苟。
“你們這三人,正是不知恬噪,殊不知大牙已經不見了”公子罵人,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雪花扇,刷的一下抖開,當真是風流瀟灑。
“就這裏吧!喝夠了我就送你上路”那侏儒男子久久才吐出這樣一句話,從進門到現在,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朋友,你是來尋仇的,坐下說話”乞丐身處髒兮兮的右手,從桌底下搬出一張凳子。
“可以了,你現在就動手吧!”持刀漢子幹脆把刀往桌上一丟,伸長了脖子。
“這可不行,叫花子既然遇見了,可不能不管,我喝了他的酒,兩位還是說出來的好”
叫花子幹脆將黑乎乎的大腿翹起,那二郎腿翹的一個標準,髒兮兮的手指伸進嘴巴裏邊摳起牙縫兒了。
“五郎啊!你這是何苦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早該放下了”這話確是鄰桌上的老人對著侏儒男子所說的話,言語之間,猶見歎息,老人搖頭不已。
“可是三叔”侏儒男子說話就像個幼童一樣,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