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離開了謝廣坤家裏麵之後沒多久,謝廣坤慢吞吞的走到了廚房裏麵。
雙立人的刀具已經好久沒有用了,但是在廚房的燈光下,閃著寒光,寒光有些耀眼。
謝廣坤慢吞吞的走到了廚房,拿起了一把淩厲的水果刀,來到了浴室。
看著浴缸裏麵水一點點將浴缸充滿,謝廣坤都沒等水放滿就躺了進去。
當溫柔的水將謝廣坤的身體包裹起來,謝廣坤冰冷的內心,仿佛得到了一丟丟的溫暖。但是這點溫暖,就像是黑暗裏麵的一抹火柴光斑,照亮的角落有限。
此時的謝廣坤,內心就像是在漆黑的野外,絕望就像是那漫無邊際的黑暗,緊緊的將他包裹。
什麼都沒有了的謝廣坤絲毫都不想要掙脫。
手起刀落,手腕上多了一條深入骨頭的切痕,血跟水龍頭裏麵的水一樣奔湧而出。不一會兒浴缸裏麵一片殷紅。
……
雲理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說明白一點,圈子就那麼幾個,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第二天早上謝廣坤在浴缸裏麵自殺了的消息就在雲理市的豪門圈裏引起了一陣轟動。
當這個消息施康告訴了施老爺子之後,施老爺子陷入了沉思。
“該來的,始終不會缺席。”老爺子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說了道。
“咱們要保嗎?”施康問了道。
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疑惑的看了施康一眼。他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施康是不懂還是故意問這個問題的。
老爺子本來不想回答施康的問題,但最後還是說了道:“不。”
見施康疑惑的樣子,老爺子再次開口說了道:“別說他隻是咱們的旁支,就算是你,我可能也不會保。”
“為啥?”施康不解的問了道。
“這件事把蘇家給拉扯進來了。”老爺子說完之後起了身。
……
直到晚上的時候,許文才接到了施康的電話。
“老爺子說你隨意。”施康莫名其妙的跟許文說了道。
許文有點懵,不明白施康到底是什麼意思。
施康見許文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後,便知道自己唐突了。解釋了道:“老爺子知道你要對施健動手了,你不用顧慮施家,該怎麼就怎麼。”
施康的話說完了之後,許文淡淡的說了道:“我知道了。”
掛掉了施康的電話之後,施康氣得將手裏麵的電話給砸掉。
這什麼態度!
……
許文掛掉了施康的電話沒多久,便站在了施健的臥室裏麵。
剛剛從醫院裏麵回到家裏麵的施健,不知道怎麼回事,睡眠好得不得了。
站在施健床邊的許文,聽著床上不斷的傳來有節奏的呼嚕聲,許文不禁覺得施健心眼有點大,要是這個時候想要送施健上西天的話,簡直不用費吹灰之力。
畢竟身邊沒有高手的施健,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的人。
許文走了幾步,將燈給打開。
最先醒來的是施健床上的女伴。
這個女伴不是甘梅,也不是跟甘梅爭吵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隻是施健想將甘梅給趕走的一個借口,在借刀殺人之後,也被施健一腳給踹了。此時施健床上躺著的女人是一個剛剛大學才畢業的女人,膚白貌美還年輕,被燈光給弄醒了之後,睜大著眼睛看到了許文。
接著整個房間裏麵都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是這聲尖叫給施健吵醒的。
睡眼朦朧的施健第一反應是一腳將床上的女伴給踹下了床。
“三更半夜,鬼吼辣叫的。”施健看著女伴滾下床了之後,這才發現了許文怔怔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驚慌失措的施健想要一骨碌翻身下床,還沒起身,許文就慢條斯理地走了上去,一腳將施健給踩在了腳下。
“幹嘛?要拿床頭櫃裏的槍嗎?”許文淡淡的說了道。
“沒沒沒,我家裏怎麼可能會有槍,我是好人。”施健磕磕巴巴的說了道。
“你是好人?”許文覺得自己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施健有點尷尬,還沒等施健說話,剛才被施健踹下床的女人就翻身想要下樓去喊人。剛剛走到了門口,還沒來得及將房門給拉開,許文從懷裏麵摸出了一枚雪花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