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蓉蓉,你受傷了!”
宋慕瑤卻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看到宋欽蓉小臂上纏著的紗布,她驚呼一聲撲了上去:“怎麼回事,怎麼傷的?嚴不嚴重,痛不痛啊?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姓傅的,我把蓉蓉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傅司宸沒說什麼,隻臉色難看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藥箱拿過來,現在。”
接著便拉著宋欽蓉回了屋。
宋欽蓉頭都大了,從衣服髒了後,她就有預感。一直刻意沒讓傅司宸看到衣袖。
誰知道竟被宋慕瑤誤打誤撞揭露了。
看著傅司宸下顎緊繃,麵色陰沉,小心翼翼給她拆紗布的模樣,她咽了咽口水。
“就表麵濺了幾滴而已,紗布裹的厚,濕不到裏麵。”
傅司宸沒說話,隻是抬眸,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光那一眼,就讓宋欽蓉莫名心虛。
好像她不是弄髒了紗布,而是挖了傅司宸的祖墳。
陳彥很快就到了,捧著一個藥箱跑的氣喘籲籲。
“四少,藥箱!怎麼樣?宋小姐的傷還好麼?嚴不嚴重啊……呃?”
看了眼宋欽蓉剛換下來的紗布,陳彥不由愣了下。
……就這?就這!
就這麼指甲蓋大的一灘咖啡漬?
剛才接到四少電話的時候,那陰冷隱怒的聲音,讓他差點以為宋欽蓉是不是手臂被人弄斷了。
結果……
陳彥心裏腹誹著,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宋欽蓉無奈的眼神。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傅司宸卻沒去管這二人心裏的腹誹,接過藥箱,對著陳彥冷聲吩咐道:“方欣的事給我好好查。祖上三代都查清楚。”
這是一人搞事,全家遭殃的節奏了。
宋欽蓉扶額。
陳彥習以為常的“哦”了一聲,聳了聳肩便出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章禦年都在醫院看顧傅焱和顧惜月,宋欽蓉手臂上的紗布,便都是傅司宸在換。
如今已經大有進步,五分鍾內便能包紮完全。
宋慕瑤在門外探頭探腦,眼看傅司宸周邊的溫度隨著宋欽蓉手臂的複原而慢慢回升,她這才領著魏離莫可二人走了進來。
宋欽蓉來這裏,主要的目的還是要錄個影片彩蛋。
可她並不想露臉。
魏離沒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求她出個背影和聲音。
倒是莫可盯著桌上那疊手稿,靈光一現,提議錄一個宋欽蓉畫《青衣》手稿的畫麵。
既能讓大家一看就知道這位便是作者冷竹,也能讓讀者和觀眾,對於《青衣》後續的故事充滿期待。
聽得魏離兩眼放光。
宋欽蓉也點了點頭。錄她畫畫的場景,隻要讓手出個鏡就行,頂多再來個遠景的背影,別人見了也認不出她。
雙方一拍即合,魏離找了個合適的外景,讓宋欽蓉坐在椅子上,對著張白紙便畫了起來。
陽光穿透斑駁的樹影,落在女孩細膩的皮膚上,白到發光。
她垂著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像排羽扇,在五月清風的吹拂下輕輕顫動。
鉛筆被她纖細勻稱的手指捏著,在幹淨的紙麵上翩翩起舞。
這是怎樣動人的一幅畫卷!
劇組所有人都在不遠處屏氣靜息的看著,不少人的眼裏甚至控製不住的緩緩溢上了一層薄淚。
好美……
誰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不僅能親眼見到冷竹本人,還能有幸見到冷竹現場創作《青衣》的過程。
夠他們回味一輩子了好嗎?
傅司宸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指尖煙霧繚繞。
他雙眸微眯,嘴裏輕輕吐出一口煙,看著女孩的方向,眉宇間全是溫柔。
這就是他的小丫頭,畫畫的時候,全身像是在發光。
讓人根本舍不得挪開視線。
宋欽蓉就這樣全神貫注的低頭畫著,自拿起筆,她就沉浸在了《青衣》的世界裏,不知不覺間便畫了滿滿一頁紙。
正想習慣性再撈一張時,手頭落了空。
她這才想起自己是在錄彩蛋,抿了抿唇,抬頭看著魏離。
“魏導,錄好了麼?”
魏離還緊緊盯著鏡頭裏的畫麵,早已忘記了喊“卡”。
聽到聲音,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激動的點頭:“好了!錄好了,很完美!”
宋欽蓉點點頭,輕舒了口氣。
任務完成,傅司宸再也不願等下去,想拉她去吃飯,可魏離卻毫無眼力見,搬著劇組的盒飯也坐了過來。
宋欽蓉向來不在意小節,也做不出趕人的事情,魏離便樂嗬嗬的邊吃,邊和宋欽蓉探討《青衣》的一些拍攝細節。
倆人聊了許久,飯吃完都沒有停下。
直到外麵的狂熱粉實在等不下去,第五次派代表進來請人,魏離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那幫家夥啊,想再見你都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