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笑百步。”章禦年嗤之以鼻,“就我所知,三少在和顧小姐婚姻維續期間,身邊從未斷過女伴吧?
要不然柏菱是怎麼趁虛而入,讓三少喜當爹的?
嫌我髒?比起三少,我自認要幹淨得多了。”
“我特麼壓根就沒睡過那個姓柏的!”傅承洲怒不可遏。
一想起柏菱,他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段過往像個殘酷的巴掌,把他從自以為是的委屈中一掌打醒,也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了,當初的自己有多愚蠢。
“那五年,我也沒睡別的女人。你當我是種馬嗎?我再怎麼討厭小月兒,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
沒有離婚之前,我不會再外麵亂來。所謂女伴,不過是逢場作戲,逼她跟我離婚的手段而已……”
傅承洲越說,聲音越低。
他自己都覺得,這番話並不是解釋,而是在挖坑給自己跳。
聽聽,他都蠢到了什麼地步!
“啪!”傅承洲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是,當初是我蠢!這下你滿意了?”他咬著牙道。
章禦年笑了:“何必呢?這種苦情戲就不要在我的車裏演了。畢竟,我也不是三少的目標觀眾,不是麼?
我還有事,就不陪三少在這裏回憶往昔,後悔不迭了。
三少你看,是自己下車,還是我趕你下去?”
傅承洲簡直快被氣笑了:“你還想趕我?”
章禦年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鏡片後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傅承洲。
雖然沒有出聲,可男人從頭到腳,甚至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表露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沒開玩笑。
這一次對峙,傅承洲敗下陣來。
他眯起眼眸:“行。隻要你不是去騷擾小月兒。隨你去哪裏。”
說罷,打開車門下了車。
“三少。”
眼看男人報複性的把車門關得極響,章禦年摁下車窗,喊住了外麵的男人。
傅承洲回頭,冷冷地看著他。
就見章禦年淡淡道:“勸你一句。什麼時候真的學會愛一個人了,什麼時候再去找顧小姐吧。”
傅承洲擰眉:“你什麼意思?”
“顧小姐為什麼突然跑出來,顧家的人都去了哪裏。這些事情,你就從來沒細想過麼?”
丟下這句話,章禦年就關上了車門,放任傅承洲一個人呆在原地,開車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傅承洲如夢初醒,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章禦年先去了附中,得知宋欽蓉已經回了宋宅,也沒顧上打探傅司宸的下落,忙又折頭去了宋家。
自從冷竹身份暴露後,宋慕瑤便急中生智拔了電話線,又讓陳嫂一律謝客,才換來了家裏的安寧。
章禦年因此差點又被攔在外麵。
幸好他曾以章神醫的身份來過宋家,陳嫂見過一麵,這才沒敢攔,把人放了進來。
等宋欽蓉擦著剛洗完的頭發走進客廳的時候,章禦年已經喝完一杯茶了。
“出息了啊,這麼大的事也瞞著你師兄我。”
見人出來,章禦年涼涼地開口。
“行了啊。”宋欽蓉笑著作勢踢了他一腳,“不要告訴我,大晚上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追星。”
“也不是不行。簽名記得給我留一份。”想到某個喜歡畫畫的女人,章禦年柔和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