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西城佐龍王握著聖旨愁眉不展。
“西城經營多年,百姓富足,王上下令征集便可。”丞相夏孟成說。
欏虎出列說:“王上三思,民間鐵器都是日常所需,全部征用也不過九牛一毛。若有人借此機會大肆搜刮,恐有動蕩。”
“欏將軍的意思是讓王上抗旨?還是說讓王上不能按時上供,承受皇帝懲罰?”一名夏黨指著欏虎說:“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
“好了,就按丞相的意思辦吧。”佐龍王不願看到大臣為難欏虎,起身說:“欏將軍,隨我來。”說完轉身離開大殿。
轉眼三月過去,這天傍晚欏虎正在書房看書,管家跑來說:“老爺,王上召見。”
這麼晚召我肯定是夏家有什麼動作了。欏虎心中想著,急匆匆趕到王宮。“欏虎,青楠城有人聚眾鬧事,王上讓你過去鎮壓。”欏虎來到王宮,沒見到佐龍王,隻有夏丞相守在大殿門口。
“鎮壓?都是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要我去鎮壓?王上呢?我要見王上。”欏虎說著就往裏走。
“王上身體不適,不便見你。”夏孟成不陰不陽的說:“怎麼?欏將軍要抗命?”
“不敢,末將這就去。”欏虎剛走,陰影中走出一人。“丞相,欏虎此行定然不會鎮壓鬧事群眾。”
“如此最好,你派人跟著。這次若能除去欏虎……”夏孟成陰笑著走開。
“欏虎私放叛賊,暗藏皇供依律抄家滅族。”大殿上內侍合起文書說:“王上下令,命夏騰專辦此案。”
欏虎還在回程路上就被拿下。夏騰來到欏府說:“圍住欏府。沒有命令不得擅入。”“是”
“夏將軍,這是……”王管家看著府外甲士向夏騰問道。“進府上再說吧。”
“夏將軍。”欏頊母親說:“不知道我欏家犯了何事?”不等夏騰說話,門外傳來一聲“城門監軍胡誼,奉旨抄滅欏家。”一隊兵將闖入,見人便是一刀斬殺。
“夏將軍……”欏頊母親悲痛道:“請保我兒一條性命。”說完跪倒在地。
“夫人放心。”夏騰顧不得扶起她,轉身敲暈欏頊一把提起。
“小魚兒,你要好好活著。”欏夫人看著被夏騰拎走的欏頊,像是被抽去了魂,無力伏在地上喃喃自語。
“夏將軍,這是做什麼?”夏騰剛到門口,撞見胡誼。“本將做事,你敢來問?”夏騰大怒。
“隻是丞相……”胡誼轉而一想,便閃到一旁說:“夏將軍請自便。”
夏騰翻身上馬,直奔西南南陽郡而去。一路上百姓扶老攜幼都是往西南深山逃難。夏騰看看左右無人跟蹤,抱下欏頊,要將他叫醒,見欏頊早已醒來,幾道淚痕衝出的泥線掛在略顯稚嫩的臉龐,咬著嘴唇怔怔望著夏騰。
“欏頊,你隨難民一起走吧。這把刀是你爹贈我的,你拿著。”夏騰解下佩刀,用披風將它包起,說:“記住你娘的話,好好活著。”
夏騰說完掙開欏頊拽著的衣角,翻身上馬又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呆立著的欏頊,無奈一歎揚塵而去。
廟堂權利的爭奪他無法理解。離開的夏叔叔為何不保他一家?命運就是這般無情,過去已是雲煙。覆巢之下無完卵,亂世之中命如芥。好好活著,簡單四字深深刺在欏頊心口。
“丞相,欏家小兒被夏騰將軍送走了。”胡誼束手而立,對麵書桌前坐著的夏孟成合起手中書籍,悠悠開口說:“還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啊。”抬頭看了看胡誼又罵:“蠢材!”胡誼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等此間事了,你去查查欏頊逃亡何處。務必除掉。”
欏頊隨著眾多難民一起四處流蕩,最後遇到秦姓老者收留逃到西山。這西山連綿數百裏,中有一穀,號曰:藏龍。
關於藏龍穀有一個傳說。當年昌意將軍西征時,途徑西海,見一黑龍與一青龍鬥與其中。阻礙了大軍前進,昌意憤而抽刀,將黑龍和青龍並殺之。誰料兩龍身死魂魄未滅,昌意將軍被青龍魂纏住動彈不得,青龍一爪朝昌意脖頸處襲來,眼看那厲爪即將觸到昌意脖子的時候,他所帶項鏈發出金燦燦耀眼的光芒,這正是禦賜寶物金龍佩發出,光芒所及,那青龍之魂灰飛煙滅,而黑龍魂魄卻逃之夭夭,“去”昌意看著黑龍魂飛走方向,甩出一道青光。這兩條龍本是要修練化仙的,各自都有保命手段。隻是相互製約,才讓昌意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