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這聲音本來不大,無奈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這裏,自然也就聽得真真兒的。
王玨難得的有了幾分尷尬,臉上忍不住多了一抹紅暈,很輕微,映襯在連日不見陽光而顯得特別蒼白的臉上尤為明顯。
“嗬,餓了?”
譚樹的目光並沒有留在她的臉上,而是放在了耳朵尖,那剛才還玉白的耳朵這會兒特別紅潤可愛,和她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嗯,的確是鎮定自若。
他一愣,隨即恍然,如今帝都外麵,有幾個能吃飽喝足?
“走吧,先安頓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譚樹輕語,攬著王玨的肩便欲帶著人走,王逸軒不幹了,也顧不得再以禮待人,直接攔在兩人跟前,咬牙:“沒這道理啊,譚當家的,這是我王家的人,我是這丫頭的唐伯,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譚樹皺眉,身上氣勢瞬間凜冽起來,眼中一片冰寒,眾人毫不懷疑,他下一刻就將對王逸軒出手,王越在後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父親可絕對不是譚閻王的對手啊,這可怎麼辦?
但譚樹卻隻是氣勢愈加冷冽,垂落身側的手掌微微顫動幾下,卻是忍住了。王越詭異的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靈機一動,忙對王玨道:“小妹,爺爺可想你了。”
“嗯?”爺爺?王玨側目,腦海裏先浮現出她爺爺的模樣,頓時鼻子有點酸澀,隨即又浮現了一個和她爺爺相貌有些相似的另一個老頭,不禁恍然,她想起來了,那個爺爺他其實小時候曾見過一麵,隻是太過久遠,記不清楚了,此時想起,不禁有些發愣。
而王越那裏可就慘了,他隻覺一股森然的氣息將他籠罩,如同泰山壓頂,頓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這句話的殺傷力比他老爸的那句更甚,這不是找死嗎?
“我是說,去大四季酒店……把爺爺請過來,”這樣應該行了吧,兩家都不去,去距離兩家中間的酒店住著,總行了吧?王越都快哭了,他平時比較憨厚老實,不是個腦子靈活的人,但今天這最後一句話真是臨場發揮了他所有的聰明才智了。
“嗯?酒店?”
王玨耳朵一抖,雙眼一亮:“就去酒店。”
她這一拍板兒,王越心落實了,可譚樹卻很不滿,他蹙眉看她:“酒店有甚好?”
他一身冷冽的氣息倒是不針對王家父子了,但這會兒盯著王玨,盡管沒有刻意卻不自覺的向著王玨壓來。
王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酒店怎麼不好?帝都的酒店還開著對吧,那應該有吃的吧?我很餓啊。”
她說得自然,反應也很自然,自己不覺得什麼,但放在在場眾人的眼中,卻是驚愕莫名,譚樹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冷情之人,所有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當然,隻敢遠觀,誰也不敢近前,那些女人在麵對他時,全都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而眼前這剛剛遷徙而來的女人,卻能夠神情自若的麵對這活閻王,尤其是這閻王對這女人的態度非常不一般,一時間,江家、楊家、韓家、沈家的一些人心思轉動起來,都在猜想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