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一臉的凝重,溫媽媽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去見白寧,白寧又遮遮掩掩的回來的,這裏頭要說沒事兒那才是怪了。
可問題是,現在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裏還在說著話,沈媽媽在外頭求見,進來就跟蘇邀說申大夫那邊說是需要一套金針,問她能不能找到。
蘇邀怔了怔。
這金針她自然是知道的,可能拿來刺穴的金針要求是很高的,哪怕是伯府,也不可能現成的就有。
她隨即才回過神來,略一思索就對著沈媽媽道:“您去幹爹幹娘那裏一趟,問問幹爹幹娘能否尋得到,若是尋不著,我再想法子。”
商戶的消息往往是最靈通的。
沈媽媽答應了一聲,急忙出去了。
蘇邀這才看向於冬:“你跟阮小九繼續盯著白寧那裏,不能有絲毫放鬆。”
至於溫媽媽去了一趟如果要做些什麼,也應當很快有結果了。
她說著,看了燕草一眼。
燕草立即就會意,低聲告訴蘇邀讓她放心:“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高家的會讓人看好她的。”
若是白寧真要溫媽媽做什麼,那麼溫媽媽總要有所行動的。
蘇邀點點頭,把今天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就去了蘇嶸的院子。
可她這回卻沒能進門,申大夫讓何堅出來,說接下來的半個月,她們都不能進去看蘇嶸,一眼也不行。
蘇邀蹙眉,就聽見何堅歎氣說:“四姑娘,已經走了九十步了,如今不管如何都要先試一試,所以還是聽申大夫的吧。”
申大夫雖然古古怪怪的,但是看起來卻對蘇嶸的病情很有把握。
蘇邀在門口立了片刻,才答應下來:“那這裏若是有什麼事,您隨時記得通知我們。”
何堅說得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請了申大夫來,那麼申大夫的要求就該盡量做到,有本事的人總是也伴隨著脾氣的。
何堅鬆了口氣,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還要勞煩您勸勸大姑娘跟老太太,讓她們不必掛懷,大少爺的性子堅忍,他能熬得過來的。”
用了一個熬字,蘇邀心裏就有數了,猜到必定是治療的法子十分的痛苦和可怖,申大夫怕她們這些人看了之後會反悔橫加阻撓。
她點了點頭,鄭重的嗯了一聲:“也勞煩堅叔告訴大哥,讓他不要擔心家中諸事,他能好起來,才是最讓大家高興的。”
申大夫正好在院子裏聽見她這句話,還隔空笑了一聲:“這就對了,還是你這小姑娘想得通。你們費盡心思請我來是幹什麼?還不是為了治好他的病?既然我來了,那就什麼事兒都暫且放下,先認認真真把腿治好才是要緊的,要擔心那麼多,顧慮那麼多,趁早別治,一輩子當個瘸子就不用受苦了。”
他的話說的很不中聽,可蘇邀卻從裏頭聽出自信來,她立即揚聲應道:“申大夫放心治,隻要您能治好我哥哥,我送您一整套醫聖的針法要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