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給他求情?”田循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下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重複問了一遍,等著田夫人的回答。
那目光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紮的田夫人心如刀割,她強顏歡笑的去拉田循的手:“小循,他是混賬不錯,可是他到底才十四歲,年紀還這麼小.....”
年紀還這麼小?!
田循嗤笑了一聲,半點不留情麵的諷刺:“是啊,年紀還這麼小,就知道去找這樣的樂子,妓院青樓什麼地方不去!?誰家的哥哥弟弟會把這事兒讓姐姐知道?明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好不容易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可結果呢?你口口聲聲是要為我好,疼我愛我,可你難道不知道,田聰的事兒足以讓我也跟著被人嘲笑指指點點?!”
就算是田太後寵愛她,十一公主親近她,但是哥哥被牽扯進這樣的漩渦裏,她難道能獨善其身?
她還自以為可以靠著跟十一公主的親近壓蘇邀一頭。
可她辛辛苦苦了這麼久,卻都毀在了自己人手裏。
田夫人被數落的無地自容,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簡直失敗至極,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一個個的都教導成了這個樣子。
她隻好訥訥的搖頭,含著眼淚說:“小循,你父親已經想盡了辦法,他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我也知道聰兒是錯了,他拖累了你,可他到底是你的弟弟啊!”
田循怒氣衝衝。
田夫人進宮一趟,再出宮的時候,眼圈就算是被撲了一層粉,還是黑的,田太後挑了挑眉問田循:“你母親急匆匆的進宮又急匆匆的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有了景明公主的那層關係,田太後現在對田循的感情一日千裏,如今是當真有幾分把田循放在了心裏。
田循的眼圈也是紅紅的,聽見田太後問,眼淚毫無預兆的便啪嗒一聲砸在了田太後手背。
田太後頓時挑眉:“到底是什麼事?你跟哀家說。”
清淨庵出事的事其實並沒有鬧大,畢竟是事關皇家,但凡是知道些內情的,都恨不得不幹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
穆永平天天晚上都做惡夢,生怕自己涉及了皇家隱秘被滅口,戰戰兢兢的查著案子,根本顧不上一個田聰。
最後還是田太後跟元豐帝提起,元豐帝才知道田聰竟然也跟這件事有關,忍不住便皺眉放下了手裏的碗筷:“胡鬧!他才幾歲?這麼小的年紀,便沾上這樣的事,便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什麼人,可也說明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到底是田太後的娘家人,田太後麵上無光,咳嗽了幾聲才道:“他是不成器,也該狠狠地給他個教訓才好,可到底年紀小,或許是聽了誰的挑唆,皇帝,就當是看在哀家的麵子上.....”
元豐帝皺著眉頭:“這些倒不是什麼大事,可他既然是這樣的品行.....”
田太後立即便為田循分辨:“她是好的,隻是有個不爭氣的弟弟,到底血濃於水,難不成還真的能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