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真的就快要熬死了。
白大娘腦門一陣陣的刺痛,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現在她也沒什麼辦法,隻能苦笑著點點頭。
白七爺少見的急的冒出了一嘴的燎泡,簡直連喝水都痛,他現在沒有功夫考慮白大娘的問題,泉州的那批貨對他們至關重要,現在出了事,那邊一定是已經是急瘋了。
他匆匆趕到了泉州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得到消息早已經在碼頭守著接他的人忙迎上來,請他先去別院休息。
白七爺卻絲毫沒有心思,立即揚手打斷了他:“別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燒了多少東西,跟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穀 底下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再多說,引著白七爺去了船上、。
看到那些被燒毀了的船,白七爺目光陰沉,心裏蘊著滔天怒氣。
這些船,這些貨物,成本便是一百多萬兩銀子,賣出去,至少能得到三倍乃至更多的收益。
可是現在,這些心血全部都打了水漂。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忍住了暴怒的衝動,冷冷的轉過身問早已經跪在地上的船老大:“你們怎麼辦的事?這些東西有多要命,難道你們不清楚?怎麼會走漏消息?!”
這些船隻停在哪兒,有什麼東西,多少人看守,都是秘密。
如果不是有人泄密,那些東瀛人再厲害也不可能避過看守,無聲無息的燒掉這麼多船,而且還精準的燒了這些有用的貨物。
船老大早已經是嚇得要尿褲子,聽見白七爺問,頓時大汗淋漓的哭起來:“七爺,我們真的沒人走漏消息,能接觸到出海的人,哪個不是身家性命都靠著這些東西?我們哪兒敢啊?!再說......”
他壯著膽子抬頭看著白七爺:“再說,七爺,知道這些秘密的不隻是咱們的人,若是咱們的人沒出問題,會不會是......”
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不會是自家出問題,那就是負責在海上幫他們護航的有問題。從前這些貨物要出海,都是要跟海上那些海盜打招呼的,有了他們的幫忙,這些船隻就能順風順水的去到該去的地方。
如果是他們泄漏了消息,就能解釋為什麼來燒船隻的是東瀛人了。
那些海盜本來就蓄養了不少的東瀛人。
白七爺頓時目光如電的看向船老大:“你是說,是沈海那邊派人做的?”
他心情十分惡劣,來之前他已經在心裏想過無數次,不得不說,船老大的猜測也是他的猜測。
可是如果真是沈海做的,那事情就真的糟糕了----無緣無故的,沈海怎麼可能會自斷財路?除非是,沈海已經知道了沈耀娘的事,這是在朝東南宣戰,跟東南這邊徹底撕破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徹底的麻煩了。
他閉了閉眼睛:“官府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