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橫行鐵軍.-240.馬不停蹄戰兩島.
中華帝國海軍建軍以來,第一場鐵血海戰將發生在馬六甲海峽,但在此之前,有必要先將目光轉到千裏奔襲的第一艦隊.
一路躲閃著敵軍,其中一次是躲避Y海軍駐倭艦隊,沒什麼危險,敵軍巡航過了南方群島就回航了.但駐菲律賓的Y國海軍似乎有所發現,整整追蹤了兩天一夜,迫使帶著兩個團的陸戰隊員的第一艦隊不得不改變航線,艱難的與對手周旋著.原定計劃是直取關島,等甩開Y國艦隊後,航線已向北偏離了數百公裏,航向對準了馬裏亞納群島北部,離關島越來越遠,卻離塞班島更近了.
戰爭就是那樣千變萬化,計劃永遠是死的,遠遠沒有變化快.於是,第一艦隊決定先拿下塞班島,隻不過先後順序改變而已.
黃翼升感到有些窩囊,更多是在想著總有與強勁對手決戰那一天……我軍……能不能取得勝利呢?”不要想太多的勝利,我們的海軍在相當長時間裏,使更多水兵有戰鬥經驗,讓有戰鬥經驗的水兵少死幾個,這比幻想勝利更重要.這是中華海軍堅實的走向強大的保證,也是軍人的人道……”
皇上的說法對不對呢?
這是黃翼升一路上關於為將之道的思考,中華軍隊正慢慢走向官兵平等.不可能像王三爺說的那樣中華士兵一年最少有一百幾十兩銀子的薪金,他的兒子可能是個天生的軍人,到了部隊就是骨幹.其實,中華軍隊的士兵薪金隻比從前多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即一個普通士兵年收入70---80兩銀子,全軍年平均收入將近100兩,年軍費開支三億兩.按可比價,相當於原史二十一世紀的四千多億人民幣.
僅僅關於軍費就要說這麼多,人的思想轉變,軍隊進取心[對掠奪的看法]決非從前可比,那要說更多更多.這一切隻是要說明,現在帶兵不再與從前一樣了.將領最少最少要做到一點,那就是讓士兵熱愛軍隊.
黃翼升個人很不錯,他屬於突然接受提拔的類型,從為祖國海防奔走疾呼的書生直接成為海軍將領,所以他的某些風格最接近重興皇帝,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尺一,絕不吃大虧.當然,黃翼升還是跟不上重興皇帝的思想,事實上,整個中華帝國,甚至於整個世界都沒人能跟上.隻不過,第一艦隊此次重溫當年在琉球被YF聯軍追的四處亂竄的歲月,偏偏心裏不可能像當年一樣服氣,可想打又不能打,難免使黃翼升的牙齒咬的嘎嘎響.所以,他自然而然想起了重興皇帝的話,正確與否要另說,但必需的忍耐卻使黃翼升的戰術風格在狡詐中加入了沉穩的成份.
二十年後退役的黃翼升說:”我那一點點成就不能從1879年以前算起,而是在襲擊馬裏亞納群島的路上開始……鬱悶不服中,我多明白了一些東西.可以肯定的有兩點,一是忍耐,一是決然……”
第一艦隊從北太平洋到硫球,在從琉球踏上征途.1879年9月15號清早,總共二十多天的航行,在官兵的歡呼聲中,有島嶼在望.作戰參謀們趴在海圖上經過仔細對照過後向司令彙報:”……第一艦隊抵達馬裏亞納群島.”
“能肯定嗎?”
“報告將軍,肯定.”
“距塞班島有多遠?”
“我艦隊目前在塞班島西北方不到240公裏.”
“那好,傳我命令,艦隊沿島鏈向東南全速前進,沿途毫不停留,見到軍艦勢必擊沉,隻要沒有實力超過我軍的艦隊阻截就一直向東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戰拿下塞班島.然後繼續向前,以再打關島……他媽的,我們的海軍是差一點兒,但隻要海軍陸戰隊上了島,老子就不信還有誰能再搶回去……”
一聲令下後,第一艦隊十五艘作戰艦艇,十二艘高速運兵船,八艘後勤支援艦,一一右轉舵,航向由東轉向東南,全艦隊以18節的航速直奔塞班島殺去.預計,在毫無意外的情況下,海軍陸戰隊可以在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登陸塞班島.
下午一點,在距離塞班島西北方六十公裏的海麵上,班西牙巡防艦塞利亞號看到了遠處的艦船排出的煙氣,冒冒失失的進入第一艦隊的視野看情況.一艘小小巡防艦而已,第一艦隊值不當的掛戰旗開戰.據塞利亞號上的幸存者說:”我們沒想到危險,以為是Y國或F國的艦隊路過……想打個招呼.”
這招呼打的好,塞利亞號還沒看清來者是誰,第一艦隊的牡丹江號和白山號驅逐艦以25節的全速衝了上去.當時的塞利亞號的確是來問個好,既沒做戰鬥準備,也沒想到逃跑.直到兩艘來艦以夾擊陣形高速行駛了數海裏之後才發覺不對,但那時,沒有防備的塞利亞號就要進入100毫米雙聯艦炮的最大射程,想跑也跑不了了.
在此,要介紹一下中華海軍的[所謂]驅逐艦,與研四級輕巡洋艦一樣,中華帝國的驅逐艦也不是當時國際上正常定義的驅逐艦.十九世紀的驅逐艦是防備對方魚雷攻擊,兼具雷擊艦功能的小型艦艇,排水量通常不到1000噸.而中華帝國的驅逐艦排水量全部在2300噸以上,不但具備普通驅逐艦的功能,更是一種中型作戰艦艇.其實,它才是輕型攻擊巡洋艦.要知道,許多所謂輕巡洋艦是商船改裝而成,並沒多少攻擊力.
這種定型的用意日後再說,讀者隻要知道中華海軍的驅逐艦有與敵軍的巡洋艦戰鬥的實力就夠了,如果不是與另兩艘艦艇擔負著護衛運兵船後勤船的任務,又要防止萬一,用兩艘這樣的驅逐艦對付一艘幾百噸的巡防艦,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在驅逐艦炮發言之前,黃翼升親率十一艘第一發炮彈上好膛,艦炮昂起的艦艇脫離大隊,行進中編好戰鬥隊形,運兵船緊隨其後.這次,突前的都是戰鬥艦,是23節的真正全速挺進.行進中,率先進入戰位的牡丹江號戰艦開炮,100毫米艦炮的吼叫響徹雲霄,聲傳百裏.與隨後開炮的白山號一起,僅僅第一輪急速射就打的逃無可逃的塞利亞號升起白旗.極其湊巧的是,塞利亞號的白旗剛剛掛起,桅杆就被擊斷了.第一艦隊官兵當然看見了已經招展起來的白旗,但他們之所以襲擊馬裏亞納群島,原因與理由是班西牙人在菲律賓發起的反華暴亂.白旗沒能升起來豈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