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排都布置下去了,鈴木鬆了口氣,示意大家抓緊積存體力,自個插著腰,環視著今天的比賽場館。
今天湘北和金山的比賽場館自然輪不到主會場代代木,而是安排在了大學的體育館裏。
不過這個大學來頭相當地大,乃是島國私立大學雙雄之一的慶應義塾大學。
慶大準備在藤澤開設分校區,其中將有一所附屬高等學校,算是跟湘北能搭得上點關係,因此前來觀戰的大學生們有不少是為湘北加油助威的。
當然,哪怕淘汰了山王,湘北在全國仍是一所籍籍無名的學校,路轉粉的人並不多,湘北聲音最大的支持者群體,還是跟隨球隊前來東京的同學們。
那廂金山的擁護者人數還不及湘北。
盡管是一縣霸主,不過這幾年來糟糕的成績拖累了他們,肯千裏迢迢從新瀉來東京看球的人也是逐年減少。
絕大多數的球迷隻管最終的成績如何,而不會去弄清楚自己的球隊到底打得好還是不好。
今天是周六,即便是東京這個首善之地,也不是每家公司都實行雙休日的,加之湘北和金山兩隊名氣都不響,因此來看球的觀眾,除了兩隊的支持者們、慶大的學生之外,就寥寥無幾了。
不過,還是有幾處座位被一些小團體占下,其中最顯眼的一處,十來個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整齊地占據了兩排座位,卻是博多商大的球員教練全體來觀戰了。
博多的監督稻垣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t恤,似乎是因為天熱的緣故,把上麵的兩個紐扣都解了。
趁著中場休息,稻垣監督拍拍手,把看得目不轉睛的眾隊員都趕去方便,隨後向著坐在身邊的球隊王牌說道:“根據上半場這個態勢,你覺得這兩支球隊之中,哪一個有可能打到我們麵前?青峰同學。”
青峰是個皮膚黝黑,一臉桀驁的球員。他冷哼一聲,勉強坐正了,有些不情不願地開口說道:“一群菜雞互啄的比賽,有什麼好說的!”
稻垣直愣愣地看著他不語,青木被他盯得心裏發毛,擺擺手道:“嘛,嘛,不要這麼嚴肅嘛!好吧,我承認,這兩支隊伍比起縣裏的那些弱雞,是強上不少了。金山的那個小前鋒不錯,很靈活,防起來會有些麻煩。大前鋒也還可以,不過嫩了些,至少現在還不夠看。剩下的麼,他們後衛的三分球挺準的。我看好他們今天能贏。”
稻垣微微一笑,自己的這個弟子,向來眼空一世,目中無人,直到遇上了如日中天的翔陽後,才稍稍有所收斂。
不過,說起翔陽,青峰一直是頗有些不服氣的。因為在與翔陽幾次的交鋒之中,青峰麵對翔陽的第二王牌灰崎,幾乎每次是占了些許上風的。如果不是翔陽的紫原敦太過厲害,無人能製,博多未必一點勝算都沒有,每次都折戟。
紫原與灰崎聯手建立的內線防守,三年來一直是全國其他球隊麵前的歎息之壁,由此也催生出一大批優秀的搖擺人和雙能衛。
不過,唯有一支球隊,他們從來沒有防死過,那就是博多,以防守著稱的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