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牡丹自小就在醉仙樓中長大,而在這種風塵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寶物。男人用寶物來博取紅顏一笑,亦用寶物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所以於牡丹在醉仙樓的那些年頭裏,也沒少見稀世珍寶,但這會傷人的盒子,她還是頭一次見,不免得有些吃驚。
“這東西不僅裏麵的是寶,就連裝它的這個木盒也是寶。”她將雙眼環繞著木盒打量了一圈,望向呂大福,“大福,咱們這樣硬開是行不通的。”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把到手的東西再還回去吧?”此時的呂大福蹙眉哭臉的,和剛看到木盒時是完全不一樣的神情。
於牡丹聽罷,眼睛在眼眶中轉溜了一圈,猛然心生一計:“哎,有了,咱們打不開,但那小和尚定能打開。”
呂大福思索了一會,覺得有道理,但愁緒還是沒能消減下去。
“牡丹,這說的輕巧,咱怎麼才能讓那小禿驢答應打開啊?”
“先給他來軟的,軟的不吃,那咱就來硬的,就不信他一個和尚的嘴能嚴到哪裏去!”
幾秒鍾前還帶著笑意的女子順然間嚴肅了神情,眼眸裏充滿的隻有欲望。
在定下計劃後,呂大福便將泡在已冷卻的浴水中的清緣拎了出來,在簡單給他穿上衣服後就來了個五花大綁,等待著他的蘇醒。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時,被捆綁在床上的清緣便逐漸恢複了意識,他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在勉強撐起雙眼後,清緣便發現自己竟是被捆在了床上,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繩索拴在了床的四角,壓根動彈不得。
“唔!唔!唔!”清緣想說話,但嘴中被塞了東西,發不出聲來,隻得不停地哀叫著。
聽聞到動靜後,坐在一側椅子上半醒半睡的呂大福立馬清醒了過來:“呦,小禿驢,醒的還挺早,守了你一夜,可把我困死了。”他撐著懶腰走到了清緣身邊。
清緣見狀,大概明白了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急迫想挪動身軀去查看枕頭處的木盒。
呂大福看出了它的目的,冷笑一聲摁住了他的身子:“小禿驢,在找這個吧?”他邊說,邊將被布包裹著的木盒扔到清緣麵前。
而這個木盒,就是裝著能夠屠人性命的化青筆!
“唔!!!”清緣急紅了眼,奮力地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奪回化青。
可就在他剛抬起頭來時,就被身前壯實的男子一拳打在腹部,疼痛瞬間牽其全身每一寸肌膚,使得他一時間失了力氣。
“奶奶的,到老子手裏的東西,你還想搶回去不成?”呂大福朝清緣啐了一口沫,緊接著走到門口處朝樓下大喊,“牡丹,小禿驢醒了,你快上來吧!”
本還在睡夢鄉的女子聽到此話,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簡單的梳理後便扭著腰身走上了樓。
“呦,小師父你醒啦?熱水澡可還舒服?昨夜睡的又可好?”她幾步走到清緣身邊,說起了風涼話。
這時,清緣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進了賊窩!
“唔唔唔!”由於說不出話來,他便隻能以此來宣泄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但亦是這副憤怒的表情惹來了呂大福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