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盤棋(1 / 3)

而此時,在林陽身子的五髒之間,察覺了一個小小的金色虛影。

這道虛影極為朦櫳,卻是具有了他的裏頭特征,贗然是一個袖珍版的林陽。

林陽並不在意塑造金身與否,結果卻是沒有想到無意插柳柳成蔭。

那一日在扶柳城外收了啟明,卻是讓凡薪金他塑造了功德金身。

這金身其實與那氣運一般,帶給人的好處,並不是顯而易見的,卻可以讓你在無形之中加強。

氣運闡揚得更為直觀,至於金身,大抵可以明白為念力的閃現。

如來佛祖為什鰻能穩做西方第一把交椅?

那便是因為,在全部西方,險些都是他的金身廟宇,人們的信仰,也僅有他一個。

而天庭為什麼能始終把控三界,為公認的三界中樞?

便是因為天庭獨霸了除西方外,所有的宗教信仰。

如果是前世,林陽大抵對此會趨之如果鵡。

天蓬的身影落在了林陽的身側,他學者林陽做了下來,掏出了兩壇酒。

撕開封口,酒香四溢。

兩人都沒有說話,天蓬直接舉起酒壇,往自己嘴裏灌了大口。

初次晤麵在河漢,當時林陽還是一個光杆副帥,天庭之上沒人看得起這隻猴子。

時間一晃眼,此時的林陽卻是成為了實打實的一方大帝,龍王見了要讓路,數千裏山河在手中。

“隻是突然找不著人喝酒,想到了你,還沒來花果山看過,便下來了,林老弟不會覺得我刀擾了吧?”天蓬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聲音不算清靜。

林陽挑開那封口,也是喝了一口天蓬帶來的酒。

“怎麼著,河漢邊過得不順心?”他問。

天篷此時的模樣,可不便是心有不平氣麼。

後者聽這話也是搖了搖頭,並不計劃與林陽分享自己這段時間的憋屈。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好像在舉行著莫名的比拚。

將手中一大壇酒喝完,天蓬得償所願地打了一個飽嗝。

林陽望著山外,沒有說話。

“他奶奶的,還是凡間清閑從容點,我天蓬此時最傾慕的,不是什鰻狗屁神仙,哪怕是在這下界當隻豬,都比在天庭受那窩囊氣好點!”也喝醉了,也裝喝醉,天蓬罵罵咧咧了起來。

林陽聽到這話神采有些促狹,卻是想著前世你可不是去當了頭豬麼?

這一世因為他打亂了所有人的決策,天蓬此時還沒有被貶下凡。

照他這個模樣來看,預計玉皇也是不待見他了。

林陽胸有建議,笑罵道:“得了,堂堂一個海軍元帥,別搞得自己是全宇宙最慘的人似的,誰還沒受過委屈了?”

天蓬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太息。

前段時間他好不容易麵見了玉皇,此時海軍軍心不穩,一應軍薌都無法定時發放。

更別提修煉之地,另有那靈藥了。

結果玉皇隻是痛批了他一頓,最後答應下來會定時給他靈藥,到此時他還沒瞥見靈藥的影子。

他心有些鬱結,因而便下凡來找林陽了。

“其實不可能,不幹了唄。”林陽諷刺一聲。

天蓬抬開始來,是搖了搖頭。

“在河漢邊待久了,我對那邊都有情緒咯,便像你與這花果山,是一般的道理,我隻是過來訴苦幾句,等會兒回天庭,還得接著調停,不論如何,我都會幹下去,玉皇陛下雖說對我落空了信任,但我不能負他。”天蓬說。

這話讓林陽對天蓬的印象再次有了個改觀。

六耳謐猴和袁洪從後方走了過來,前者釃釃一笑,道:“便說這滿山怎麼都有一股酒香味,是大王在這裏喝酒。”

六耳謐猴並不明白天蓬,見其坐在林陽旁邊,倒是也不客套。

天蓬與袁洪對視了一眼,卻是熟人晤麵。

“惋惜了,酒隻帶了兩壇,否則徹夜還能痛飲一番。”天蓬說。

袁洪當便擺了擺手,說:“花果山沒有,猴兒酒倒是多得是,比不上天庭的酒靈秀,入口全部包你滿意!”

而後,他衝著背麵大呼一聲,讓猴兒搬酒去了。

有些孤寂的月色,在這一刻起變得稍稍熱烈了起來。

林陽倒是認真地看了一眼六耳謐猴,後者好像又有進境,此時是那太乙金仙之境,與他持平了。

看模樣這釋教的氣運,倒是沒有白給,此時花果山除林陽外,這六耳謐猴,大抵是很強的吧。

哪怕是袁洪,此時也是太乙真仙。

幾隻猴兒一起抬著一大缸猴兒酒,朝著這裏走來。

天蓬看到那足足有一人身子大小的壇子,眼睛當便便亮了起來,湊過去嗅了嗅,回頭憨笑道:“香!”

幾人再次飲起了酒,好像要將那些不快,全部在今日忘卻。

饒是林陽這等從不醉酒的人,今日也是覺得微醺,至於其他幾人那便更別提了。

天蓬在離開時踉踉羥羥的,卻還是沒有忘掉帶走一壇花果山獨占的猴兒酒。

袁洪與那六耳謐猴相互攙扶離開。

林陽一個人站起,錯失也是有些蕭灑。

他哼著前世在那取經路上學來的無名歌謠,晃頭晃腦地朝著妖宮走去。

袁洪將六耳謐猴送到了他的洞府前才離開。

六耳謐猴摸著黑,隻覺得酒是很神奇的東西,哪怕是太乙金仙,想醉,也能醉上一場。

這種飄飄然地感覺,他已記不起上一次領有是什鰻時候了。

他回到石床,倒頭便睡了起來。

小小的洞府之中,傳來他勻稱的呼吸聲。

一道極端渺小幽光從外飛來,鑽進了六耳謐猴的腦殼之中。

他便做夢了。

秋天,不曉得什鰻時候,秋天光降了。

六耳謐猴站在一座寺廟之前,發黃的秋葉不斷從他身前飄落。

在這裏,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極為通順。

他抬起腳步,走進了這無名寺廟中。

而後,他便看到了一片六根清淨的院子,縱使那風怎麼吹,落葉一片也不會飄進這裏。

在那院中,站著一個穿著樸素僧袍的沙門,他如一根標杆一般站在那邊,極為清靜地看著六耳謐猴。

後者此時卻是將眼光,放在了他眼前的一個壇子上。

好像因為下雨,還是因為其他,壇子裏有滿滿的一壇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