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代,即使是身居高位的當權者,可能還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普通人知道的多,這無關乎智商,而是被眼光所限。
他們並不笨,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幼稚。
滿腦子都是稱霸國家,唯我獨尊的念頭,讓現代人來看,就跟所謂的中二病一樣。
直到被美國人的艦隊騎臉,才驚訝的發現:臥槽,原來外麵的世界這麼大,我們這麼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爭來爭去有個毛的意思!
錯的當然不是我們,而是當權的幕府。
我們也要變強大,要去更廣闊的世界裏搶口肉吃,既然幕府不行,幹脆讓我來掌管這個國家好了!
於是尊王攘夷的維新誌士出現了。
第一線的戰鬥人員可能是真的想要創造美好的時代,比如劍心,但高層隻不過是為了爭奪權力與財富罷了。
幕府與維新派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此展開,但這一次,卻在英落不經意的幹預下,多出了相樂總三的赤報隊。它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成為了這場爭奪的第三者。
但它太弱小了,所有人都將它當做匪盜,也沒人重視它。世人的目光,還是停留在幕府對長州藩的征討之上。
幕府後勁不足,但占了大義。長州藩有心反抗,但又不敢公然反抗。
局勢在僵持中變的微妙……直到天平被人撥動,產生了變化。
本就是弱勢一方的長州藩屋漏偏逢連夜雨,先是家老福原越後被劫持,後是赤報隊在領內“造反”,這個兩個消息被擴散開來,鬧的沸沸揚揚,仿佛全天下都在看他們的笑話,直接導致士氣一落千丈,人人終日惶恐,無心戰鬥。
若是幕府這時打來,怕是長州藩就要就此除名也不一定。
如此危機的關頭,自從池田屋事件後就一直隱藏在農家的桂小五郎坐不住了,他又慕色了一名劍客,決定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英落就是根本。
池田屋在她的幫助下,新選組才能大獲全勝。
福原越後也是由她綁架的。
甚至赤報隊也與她有不清不熟的關係。
種種跡象表明,長州藩落到如今的田地,都是拜她所賜。
變數啊!
桂小五郎歎了口氣,然後堅定了神色。
既然是變數,那就不能留!
緋村的姐姐?
抱歉,在大義麵前,不講人情!
相信緋村也會理解的吧?
桂小五郎自以為是的這樣認為。
當權者總會習以為常的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
大多數人會無可奈何的接受,而小部分人則不會。
英落就是其中之一。
“來了!”誌誌雄真實吐掉咬在嘴裏的草葉,饒有興趣的說道:“真是了不得的劍氣啊!”
這裏一麵是山,另一麵則是懸崖,隻有一條幾米寬的土路蔓延其中,算是去京城的必經之路。
英落與福原越後如約而至,她聽到了對方的那句話,也是輕笑一聲:“竟然還能被你察覺嗎?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到家啊。”如果是比古,不動武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一絲劍氣外泄。
“我叫誌誌雄真實,記住這個名字吧,我可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但英落沒理他,不過是一把刀而已,還沒有與她交談的資格。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桂小五郎說道:“怎麼,逃跑的小五郎親自出馬,看來長州藩是恨我入骨啊。”
桂小五郎臉色一黑,“逃跑的小五郎”這個名號他也有所耳聞,他可是一點也不喜歡,在這個講究信義的時代,這無疑是一大汙點。
他深吸口氣,強行壓下不快說道:“英落姑娘,看在你是劍心姐姐的份上,如果你願意交出福原越後大人,我可以不殺你!”
“別呀。”英落擺擺手,指著站在一旁的誌誌雄真實說道:“難得你帶來了個還算過的去的打手,不打一架那多可惜?”
“你這女人,瞧不起我嗎?”誌誌雄真實大怒,轉頭對桂小五郎說道:“喂,還考慮什麼,讓我把這個女人大切八塊!”
也不知真假,桂小五郎是一臉悲痛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那麼我會將你的骨灰帶給緋村的,至少可以讓你們姐弟團聚。”
英落一頭黑線:“喂,別隨便把人說死啊,我可還沒活夠呢!”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誌誌雄真實可沒心情閑扯,抽刀上前,斬出一擊。
英落眉毛一挑:“你的劍氣,也不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