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嫩白的小手將間桐髒硯的腦袋抱了起來,這樣的手怎麼看也不是衛宮切嗣那個麵癱男的。
小櫻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她笑眯眯的說道:“爺爺,那裏太危險了,你現在身體不便,還是讓我來保護你吧。”
雖然話裏話外沒什麼問題,但間桐髒硯還是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你……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我隻想讓爺爺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已。”小櫻說完,人型的蟲子被召喚出來,對著間桐髒硯嘩啦啦的開始流口水。
“等一下,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的爺爺!”間桐髒硯剛說完,小櫻一甩手,腦袋飛到空中。人型蟲子瞬間跳起,一口便將那顆充滿了後現代主義藝術氣息的腦袋咬在了嘴裏。
強勁無比的咬合肌發力,間桐髒硯發出一聲慘叫,鮮血猛的從蟲子的齒縫間噴射出來,就好像是咬爆了一顆汁水充足的丸子。
蟲子三兩口將那顆死人頭咽進肚子,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了一個滿足的表情。小櫻拍了拍它的腦袋,後者乖巧的就跟一隻小貓咪一樣。
現場的人齊齊吞了一口口水,就連遠阪葵和遠阪凜都在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昔日的親人。
“你殺了他?”衛宮切嗣問道。
“想殺他可沒那麼容易。”小櫻搖搖頭:“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罷了。”
“你就不怕他報複?”
“若是過不了今晚這關,考慮之後的事情毫無意義。若是過的了……我還用怕他?”小櫻冷笑道:“不死之身也挺不錯,我的怒火可不是殺他個一兩次就能平息的!”
衛宮切嗣臉皮直跳,明明是一個小孩子,結果殺氣比自己還大。
“好了,沒時間閑扯了。”英落衝著剩下的黑洞努努嘴:“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這東西吧。”
黑洞雖然隻剩下臉盆大小,但依舊源源不斷的往外噴湧著黑泥,如果放著不管,毀滅世界不敢說,但毀掉個日本應該沒啥問題。
“不能再給它來一下嗎?”衛宮切嗣問道:“就像你剛才那樣!”
英落擺手道:“剛才那可是殺掉征服王十多萬軍隊才積攢下來的力量,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劍客而已。或者我去殺些普通市民也行,反正是為了拯救世界嘛,你說怎麼樣?”
若是以前,衛宮切嗣當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甚至親自去抓人也不一定。但現在的他早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了拯救多數人而犧牲少數人,是不會有未來的。所以他搖了搖頭:“不,殺戮是無法創造出幸福的,還是另想它法吧。”
“哎呀,覺悟突然變高了啊,我還以為你會答應呢。”英落瞥了他一眼。
衛宮切嗣苦笑著改變話題,他看著黑洞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東西?”
“當然是先砍幾刀探探路啊。”英落理所當然的說。
衛宮切嗣滿頭黑線,連忙阻止:“別衝動,萬一你的攻擊引來更大的反擊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當然是再砍幾刀讓他老實下來啊!”
“……”衛宮切嗣一陣無語,心說自己跟誰討論戰術不行,非要跟berserker討論,不知道她腦子有病嗎?
“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英落眯起了眼睛。
衛宮切嗣是麵癱,但他不傻,當然是連忙否認。
“算了,你想什麼無關緊要。”英落覺得自己應該像男子漢那樣懷有廣闊的胸襟,所以她也沒有再難為衛宮切嗣,而是盯著那個黑洞說道:“既然碰見了這事,那就算是緣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挺不錯的,輕易的毀掉就太可惜了。但我不是魔術師,也不是學者,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劍客。既然是劍客,當然是用劍客的方法來處理問題,成功了當然最好,失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