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別時,屈曉敏和趙岩居然是手拉手而行,很是親密,分明已成了一對兒。
雲欽瞧著,他差點蒙圈了,雖談不上羨慕嫉妒恨,但這一幕,確讓他驚歎。
“小雲,你看人小趙,入學才幾天功夫?就泡上一學姐……嘿嘿!這速度!嘖嘖!你這個老鄉,不簡單!”馮新友在旁說道。
“太不簡單了!”
雲欽讚同,接著,告別馮新友,騎上單車,出發了。
在大學城附近的大街小巷,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對於開店做生意,雲欽不懂,他索性就多采集了一些相關的信息,又給賈進忠打了電話,把彙總的信息發過去,這才返回學校。
已是報道的第二天,同學們大都已到校,校園裏,隨處可見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宿舍樓裏開始熱鬧起來,樓道中,傳出各種吹牛打屁之聲。
今年,西秦大學把新生軍訓改在暑期進行,而這周六周天,主要是留給新生的報道時間,很多師兄師姐們,在忙著展示秦大的熱情和自己的魅力。
雲欽所在的文學院,是秦大唯一一個男少女多的學院,學院裏的男生們,在其他學院的學生會幹部的‘排擠’中,被剔除了迎接新學妹的資格。
無所事事的單身狗們,大都是在酒局中度過。
下午五點,柯學峰到校了,晚飯時,雲欽連同屈鬱、魏永劍,以及臨近宿舍的幾個同學,又幹掉了六瓶白幹,隨後,都在醉意中,回了宿舍床上尋夢。
次日,雲欽一覺醒來,已是九月八號的上午十點。
宿舍裏,魏永劍正在進行新一學期的‘升級打怪’,見雲欽起床,他停下手,少見的肅然道:“老四,前天晚上我睡了後,你是不是又去熬通宵加班了?”
“是啊!怎麼啦?”舍友的嚴肅,讓雲欽有點詫異。
“老四,哥哥大忙幫不上,但小忙……”魏永劍定定瞧著雲欽道:“現在宿舍就咱們倆,你給哥哥說個實話,是不是你家裏發生了啥事兒,有過不去的坎兒?”
言下之意,卻是以為雲欽有困難,才拚命般的工作,所以起了幫助之意。
“沒有!”那話音,雲欽聽得明白,心頭悄然升起一道暖流。
“真沒有?”
“真沒有!”
“沒有就好!如果需要用錢……你說話!”魏永劍感覺出雲欽並不是死撐麵子,表情鬆弛下來:“多了沒有,一兩萬沒問題!”
“三哥!謝謝!我記住了!”現今時代,即便是同學之間,對金錢往來,大家都在盡量避諱,借錢可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兩萬,這份情誼,雲欽是真放在了心底,他笑了笑,故作顯擺道:“這個暑假,我可掙了不少,夠在市裏買個衛生間了!”
“是嘛?你以後又不準備留在古都,在市裏買個衛生間有毛用?”魏永劍撇撇嘴,轉而,繼續沉浸在網遊世界中。
每當新學期開學的頭幾天,單身狗們大都是在酒局中度過,雲欽也不例外,從六號到八號,他喝了五頓酒,在微醺中,度過了報道的三天。
周一,新的一學期正式來臨。
早晨,操場上開始了鬧騰,銀杏園裏和蘭湖邊,有讀書聲縈繞,那一幅幅或青春或祥和的畫卷,漫步其中,感覺身心都在升華。
課間,同班的幾個女生湊一塊兒嘰嘰喳喳,一道道隱喻的目光,不住的投向雲欽,見他有所察覺,女生們遙對著嬉笑,意味深長。
因為雲欽平日裏的淡然,加之年齡的硬傷,他被同學們當做了純天然無汙染,不僅被男生們‘欺負’,更是時不時的被女生調侃,女生們的目光,顯然是她們的話題中,又涉及到他這個‘小弟弟’。
雲欽微微留心,聽見幾人在說:班裏五朵金花之一的郝雪,開學便被男友踹了,情緒有些低落,幾個關係好的姐妹為了讓她走出感情陰影,準備給找一個替代品。
而這替代品,卻是瞄上了雲欽這個單身狗。
‘似乎,郝雪自大一到如今,已經換過好幾任男友,聽說有段時間,郝雪請假,是因為做了那什麼三分鍾無痛的小手術……’
對著女生們笑一笑,不自覺的,雲欽感到笑容打著抽,對不知潔身自好的女孩兒,他從來都沒有好感,而逢場作戲……他更不願去嚐試。
大學生活裏,所謂的多姿多彩,絕大部分都是指:男男女女編織的,那些或狗血、或純美、或傷感、或跌宕的、豐富的愛情故事,這是年齡段的特色。
雲欽自然也對愛情抱著向往與憧憬,隻不過,他暫時還沒準備去涉足一份情感,在校園裏,他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是最平凡、最不引人注目的一類,與學霸的距離很遠,與學渣也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