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抽屜裏的一點點小錢,還不如偷一副掛在牆上的畫去賣,林凡的畫還是很值錢的,當然他也沒這眼光,如果有的話,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草,運氣真特麼背。”
任建閑恨恨道,他隨手將抽屜中的零錢一掃而光,推上抽屜。
又朝著其他幾個抽屜裏搜尋著,然而事與願違,抽屜裏隻有錢以外的東西。
說白了,除了沒錢,什麼都有。
任建閑彎著腰,低著頭,不甘心地搜尋著。
就在他偷偷地搜尋著抽屜裏的東西的時候,
黑暗的大廳書櫃下麵,有兩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兩隻貓,可樂和七喜,正匍匐在黑暗的角落中,伺機而動,發出低沉的呼吸聲。
它們無聲無息地擺動著自己的尾巴,緩緩露出了銳利的爪子,尖牙外露,無聲地嘶吼著......
似乎隨時都要衝上前去,給予前麵這個人顏色。
偷東西敢偷到這裏來,真是,不知好歹。
就在這時,
原本還擺出攻擊姿態的它們似有所感,突然默默收回了尖牙與銳爪,尾巴下放,蹲坐在地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二樓,
臥室,
林凡正沉沉睡著,
房間裏一片漆黑。
躺在床上的林凡身上,緩緩滲出了一團幽幽黑暗,似液體般流動著詭異的幽光,好像比黑夜還黑暗。
是他的影子。
這團黑暗一點點,像是有意識一般,從床上慢慢滑動下去,落在地板上,
再滲入地板中,
穿過水泥層,來到一樓天花板上。
而後,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向四周蔓延開來,吞噬著一切黑暗。
漸漸地,每一處牆麵、每一處牆角、每一處地麵,都被詭異的幽幽黑暗覆蓋。
最後,黑暗蔓延至玻璃大門,悄無聲息地吞噬了從門外映入的最後光亮。
任建閑仍舊在櫃台前窸窸窣窣仔細地尋找值錢的東西,對此沒有絲毫的發覺。
仍舊一無所獲之後,任建閑這才不得不放棄。
“草,真是點背。”
他將所有的抽屜關上,看了一眼櫃台旁邊上二樓的樓梯,沒敢再上去,他還是放棄了,準備離開。
他轉頭向門口一看,
“嗯?怎麼回事?”
隻見原本大廳還有微微光亮從門口照入,此時居然一片漆黑。
他急忙將手機屏幕亮度調到最高,快步向大門口走去。
“路燈熄滅了?”
他將手機放在玻璃門前,玻璃門外一片蒙蒙的漆黑夜色,看不見一點光亮。
“停電了?”
任建閑疑惑道。
他伸手準備打開大門,一拉,門沒反應。
“欸?鎖上了?我明明......”
他進來的時候明明隻是順手帶上了,並沒有鎖上。
拿出大門鑰匙,插進去,竟然扭不動。
“我草,被鎖裏麵了?”
任建閑心裏開始有點慌了,手中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可麵前的鎖依舊毫無反應,鑰匙插進去不能扭動半分。
他拔出鑰匙,借助手機屏幕的光亮看去。
沒拿錯啊,是剛才開門的鑰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