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孟玥柔隻覺得很困,很累。
困得連睜眼都覺得艱難,累得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她想起床,可她的意誌仍舊沒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好困......好累......”
無奈之下,她隻能繼續睡著,睡著,沉沉睡著。
直到,一陣電話鈴聲將她從睡眠中吵醒。
她強撐著極大的毅力,費力地拿過枕邊的手機,鈴聲已經停了,電話是老板打過來的,未接,又發了微信。
打開手機微信,內容是老板問自己在哪。
憑借著本能,機械地回複著老板的信息,她隻記得老板說再睡一會兒醒來後要聯係他。
“我到底......怎麼了......”
可沒等她多想,接著,她就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臥室裏靜悄悄地,唯有孟玥柔的輕微呼吸聲若隱若現。
窗戶緊閉的室內,半掩的窗簾無風而動。
明明隻有孟玥柔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此外再無他人,然而窗簾卻在這時被猛地拉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所掌控。
原本不算遮光的窗簾此時竟然將窗外的陽光全部遮擋住,沒有一絲一毫的陽光能透入屋內,臥室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吱——
吱——
吱——
窗戶上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用力摩擦玻璃發出的聲音,詭異至極。
可窗邊空無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的手機再次響起,孟玥柔卻始終沒有醒來,仍舊睡著。
這一睡,一時半會兒就沒再醒來,她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好像做了一場夢,一場朦朧的夢境,又好像沒有,又好像不是夢,而是曾被她遺忘的記憶。
她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似真似假,隻覺得朦朧又虛幻。
在這場夢境中,一些既讓她感覺生澀,又感覺熟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畫麵出現了......
......
1998年的一天,
在濉溪河邊上的濉城縣的一戶普通四口之家裏,
兒媳婦懷胎十月即將為人母,不曾想由於臨盆在即,太過緊張動了胎氣,今日就要分娩了。
家裏人急得火急火燎,又來不及送去醫院,隻能在家接生。
但好在,分娩過程還算順利,孩子出世了,是個女孩。
隻不過,令接生婆奇怪的是,孩子沒哭。
孩子的奶奶也在一邊,問道,
“王婆,這孩子怎麼不哭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按照正常情況下,孩子出生必須要哭,因為這樣才可以打開嬰兒的聲帶,同時也說明嬰兒可以正常地呼吸了。
王婆也算是個有經驗的,見此連忙提著孩子的腳,頭朝下,輕敲她的臀部。
然而,卻無論如何都不見她哭。
產房外,孩子的父親,一個年輕男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門口來回晃悠,嘴裏一直嘟囔著,“好了沒啊!為什麼還沒好......”
男人的父親站在一旁抽著煙槍,一聲不吭,倒是沒有像兒子一樣著急,但看他表情,同樣輕鬆不到哪去。
原本產婦是應該送去醫院婦產科候著的,但由於家離醫院不算近且現在正值家家戶戶農忙,去了醫院產婦沒人照顧,隻能留在家裏讓婆婆照看著,順便為家裏的兩個男人做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