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麼一瞬間，汪芳嚇得好像心跳都停止了跳動，如同身墜地獄，忘記了呼吸，整個人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全身的毛孔大張，汗水瞬間浸濕了衣服。
明明隻是一瞬間的感覺，卻仿佛經曆了無數個世紀的折磨。
汪芳呆了許久，直到由於太久沒有呼吸的強烈窒息感襲來，才迫使她緩過神來。
“呼哧......”
“呼哧......”
“呼哧......”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足足緩了十多分鍾，她才渾身顫抖地看著林凡。
可視線剛一觸及他的眼神，汪芳就如遭電擊似的，趕緊轉移自己的視線，生怕再次看見那令自己失魂的恐怖畫麵。
僅僅是那一瞬的恐懼，就仿佛超過了之前所感受的恐懼的總和。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
汪芳甚至不敢去回想。
她心有餘悸地看著林凡眼睛以下的部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你...你......”
連第二個字都不能完整地說出來。
她想抬起手指著林凡，卻發現自己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馬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討厭歸討厭，可惜也不由得對她感到一陣同情。
天作孽尤可憐，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說你這惹他幹什麼？
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和陰差去鬥？
真是作死。
NO ZUO NO DIE啊！
這是馬候這幾年用智能手機上網以後學會的為數不多的英語，此刻卻是極為貼切地用上了。
“嗬...咳咳咳......”馬候剛冷笑了一番，卻引動了傷勢。
不由得趕緊止住聲音，捂著胸口繼續做一個看客。
畢竟她也不清楚這些門道，如果她知道了，應該就不敢再這樣惹他了。
可誰讓她不知道呢？
所謂不知者不罪，但她卻是活該。
“我？我怎麼了？”林凡問道。
“你...你......”
汪芳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什麼...麼...人.......”極為勉強地說了一句話。
林凡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聲，低沉著聲音說道，
“嗬，我？我是，你的噩夢。”
看著汪芳，繼續說道，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做那種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生...不...如...死......”
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汪芳，
“法律不會因為你這樣而製裁你，但，你別想逃過懲罰，你別想逃，不論你逃到哪，我都會找到你。所以，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再幹這種事。”
“我...我...我......”
汪芳不知所措，那種恐懼仿佛在她心裏刻下了印記，隻要她稍微回想起來，便有恐懼感隨之襲來。
現在如果要問她，什麼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那麼毫無疑問的，就是剛才林凡的那個眼神，再也沒有其他答案。
她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了，如果要時時刻刻經曆剛才那一瞬的恐懼，那還不如直接去死。
“滾吧。”林凡冷漠說道。
“你！”汪芳不悅道，卻也隻說了這一個字。
“你是還想再試試剛才的感覺嗎？”仿佛說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話。
汪芳聽後卻突然眼睛大睜，仿佛恐懼又要奔湧上來，原本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的她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連滾帶爬地掙紮著逃出了店裏。
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哼。”林凡輕輕一哼，極為不屑。
林凡很討厭她，這是毫無疑問的，可他又不能殺了她，所以，就這麼給她留個心理陰影，林凡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誰讓她來惹自己？
至於她會不會去告訴別人，誰會相信她說的鬼話？相信她說的鬼纏身？
恐怕她說多了會被當做精神病送去精神病院倒是真的。
說到精神病院，如果不是自己順手幫了她，她離進精神病院倒是不遠了。
所以，她應該感謝自己才是。
不論怎麼樣，事已至此，也差不多結束了。
這世上像她這樣的人少是不可能少的，你不可能指望人人都無私無畏，不幹壞事，甚至像馬候師父一樣，一生行善事。
天底下沒有自私的人，這不切實際。
像汪芳一樣，自私到令人厭惡的，絕對還有。
可林凡也顧不上其他人，他也隻能做到教訓一下這種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畢竟能力有限。
他隻是一個人，雖然不那麼普通，卻也隻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