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強硬地直接把它拘入陰間吧?
當然,前提是它的要求不要太過分,否則,那個怨嬰就是前車之鑒啊,硬生生地磨去了林凡的耐心,最後落得個那種下場。
所以,馬候當即就想到了林凡。但他也不好直接去找林凡,不然解釋起來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
不過隻要它願意,那自己也豁得出這張臉,甚至不介意林凡因此而對自己生出嫌隙。
畢竟,麵子這種東西,有時候很重要,有時候卻又是一文不值。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是,它願意。
“......”
它先是沒有反應,等到馬候又說了一句,
“要不要啊,你不給點反應我可就當你默認了。”
它流露出了一些抗拒之意。
“好吧,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得上樓歇息去了。”
今天不行,那就以後接著問,馬後就不信了,它能一直這麼倔下去。
而且萬一,不小心貝林凡發現了,那即便是它再不願意,那也輪不到它或者馬候再說什麼了。
所以以防萬一,馬候需要在這特製的紙人身上,再加上一些保險措施。
“那我可告訴你啊,想留著也不是不行,但你自己得注意一點,別讓對麵那位陰差大人發現了,否則咱倆可沒好果子吃!”
說完以後,馬候也沒等它有什麼反應,就用雙手撐著搖椅的護手,支起了身子,而後慢慢站了起來。
“嘶......”
真痛!
搞不好真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剛露出一絲這種想法,馬候就不停地搖著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頂得住!老子頂得住!”
奧利給!
他暗自給自己加油。
心中剛給自己加完油,馬候就哭喪起了臉,無他,還要搬東西!
於是,他晃晃悠悠地,一點一點彎腰將紙人一步一步搬回店裏麵,竭力似的鎖上門。
再照舊上了一支香,關燈上樓而去。
來到臥室裏,馬候先是聞了聞身上的衣服,
“嗯,不臭。”
不臭,就是不髒,既然不髒那就沒事了。
早些年跟著師父四處闖蕩,條件更是惡劣,別說洗澡了,連吃飯有時候都困難,哪裏會計較什麼身上髒不髒這種問題。
所以也就養成了這種隨性的習慣,不臭,那就是不髒!
真不是他懶,嗯!怎麼可能會是因為懶呢?肯定不會!
更何況他現在可是受了傷的,哪裏能經得住這麼晃蕩?
於是馬候直接脫了長衫,就往床上一趟,
“嘶......噢!”
長籲了一口氣,
“呼......睡覺睡覺!”
原本他是應該以打坐冥想來替代睡眠的,但現在不是受了傷嗎?所以隻能以這種方式暫代修煉。
等到清早起來,趕上晨曦微露,東方欲白的時候就好了,那時候是一天之中天地靈氣最重的時刻,也是最適合修煉的好時候,到那時再起來打坐冥想也不遲。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就是這個道理。
說到打坐冥想,打坐和冥想是一個意思,隻是東西方不同的稱呼罷了,打坐冥想其實現在也已經被不少普通人所接受。
因為冥想能夠強身健體,修複身體的亞健康狀態,提升五髒六腑的功能,靜坐到一定程度使腦神經思維靜止,則又是一種最佳的休息,更有甚者替代睡眠。
對於馬候這種修道之人來說,就已經將打坐代替了睡眠,數十年來養成了這種習慣。
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在冥想之中得到益處,更何況是馬候這種已經被師父領上修行一途的開竅之人呢?
那自然是更有深意了,至於到底是什麼,那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最清楚。
馬候關燈閉眼,調整呼吸,一呼一吸之間,氣息深厚悠長,哪裏像個受傷的人?
以他這種數十年打坐的人來說,即便是睡覺也不同於普通人了,明顯地帶上了打坐時的一些習慣。
馬候很快就靜下心來,慢慢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呼吸,摒棄雜念,漸漸地,那種受傷的疼痛感就一點點地被他忽略。
隨後睡去。
夜漸漸深了,也漸漸淺了。
天尚暗,馬候悠悠醒來,轉頭看看窗外的天空,而後緩緩起身,疼痛感大為減輕。
下了床,馬候開門走到陽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淩晨尾聲的空氣。
微涼,微濕。
“呼......”
站了一會兒,馬候回到屋裏,打開窗戶,麵向朝東的窗外,緩緩坐定。
雙足跏趺,脊直,肩張,手結定印於臍下,頭中正,雙眼微閉,舌舔上顎。
以七支坐法打坐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