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哪裏見過什麼命案現場,至多也就電視劇裏看過罷了,現實中可沒那麼容易遇到。
一旦遇到了,就像現在一樣,老板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一旁的老王則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一股淡淡的悲哀湧上他心頭。
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老天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老王欲哭無淚。
陳旭將冰櫃搬上車以後,脫下了染上汙漬的防護服,來到店裏。
看著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老王,陳旭心中也是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深厚的同情。
“老王......”陳旭忽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同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隻是來這吃個早飯呐!這玩意就滴我臉上了......”
老王哭喪著臉說道,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股味道我太熟悉了!我也沒辦法,我隻能報警啊......”
經曆了內心巨大創傷的老王好不容易平複了心境,高高興興認識了大妹子,重奪了廣場舞王的地位,結果第二天早上噩夢就重新降臨了。
“同、同誌,這個我作證。”老板說道。
“......好好休息,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陳旭已經不忍心再讓他去做筆錄了,他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東西,同時也因為沒什麼太大必要。
但老板作為上下樓的鄰裏,肯定要問詢的,隻不過不是陳旭做這件事情,稍後他會吩咐其他隊員跟進。
當務之急是帶屍體回去屍檢,以及查明朱曉東的下落。
“不、不用了,你們去忙吧。”老王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那好,我稍後會安排之前的那個心理醫生給你做做心理疏導。”
“唉,謝謝了,你快去忙吧。”
“那好,我先走了,老板,麻煩你照顧好老王,以及等等配合我們的同誌做做調查。”
“好嘞,放心吧同誌。”老板答應了下來。
“謝謝了。”
陳旭直接離開,吩咐小李去跟老板談話後,上車回刑警隊了。
......
帶隊回到刑警隊後,冰櫃被抬去了法醫室。
屍體被抬出冰櫃,餘下之前的一些毛巾。
“這些毛巾應該是用來擦拭廚房那些血漬的。”沈月帶著手套拿起一塊毛巾細細觀察道。
“那是什麼?”陳旭指向冰櫃角落的一樣東西。
沈月拿鑷子夾起那根約莫十厘米左右的細長小棍。
“看重量感覺是金屬。”
“鐵釘?”陳旭問道。
“應該是。”
鐵釘呈鏽跡斑斑的暗色,而且還占著一些染上黑色的紅白相交的東西,拾起的位置對應著屍體的頭部。
“釘入後腦勺?”陳旭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
“會是致命傷嗎?”
“這就要等我屍檢以後才能確定,不過屍體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雖然被水泡了很久了,但麵部皮膚和眼結合膜點狀出血的情況,所以很可能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嗯,那你忙,辛苦了。”
“應該的。”
沈月要進行屍檢,陳旭離開法醫室,去調查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朱曉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