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沈崇山也夠倒黴的,為了一天一點的功績,跑去守山門。看來了個新入門的師弟,也是熱心腸,幫忙給介紹了下仙武宗的情況。這也就算認了個點頭之交的朋友,這個朋友呢,又有些問題不懂,前來請教,這麼一來二去,也就成了說得上話的好友了。
可是吧,這個好友比較能惹事,當然也不算是惹事,至少沒有主動惹事,都是被動的反擊。得罪了一些人,一些家族,同時也被一些有心人給算計上了。好友身後站著一位大靠山,自然是不怕,別人也不敢過分招惹,這可就苦了沈崇山了。三天兩頭被打壓,自家老師權利不大,也沒辦法護其周全。
像這次初賽,許執事擔心沈崇山的安全,就托關係舍下臉麵,求助了一位好友的晚輩,幫忙照顧下自家徒弟。
沈崇山一臉無奈的,看著不遠處一人大戰十人的英氣少女。少女年約二八,星眉劍目,身著藏紅色的長袍,手持鳳翅鎏金鏜。以一對十,並不落下風,反而逼得十名對手節節敗退,不一會兒十人相繼落敗,淘汰出局。
“師姐,我真的不用你保護,師弟就算不敵,也有雲符保命,不會有事的。”
少女甩了甩短發,回答道:“那可不行,許叔叔求到我這了,我也答應了,必須保你周全。”
沈崇山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真沒事,打不過,我就跑,跑不過我就捏碎雲符,直接出局就是了。”
少女認真的看著沈崇山,嚴肅的說道:“沈師弟,你不懂。如果是我要對付你,你就算有雲符也不行,在你用雲符之前,我就能重創你。雖說殺你挺難的,可是廢了你的四肢,還是能辦到的。”
沈崇山不想說話了,心中腹議不止。
師姐啊,你是什麼戰力,以一打十,裏麵還有一個位列百強的弟子。有你這樣戰力的人可不多,他們又怎麼會把我放在眼中,針對我有什麼意義。
既然說不通,沈崇山也就不說了。沈崇山一路上,可算是見識到了,這位師姐有多麼固執了。凡是定好的計劃,從不改變,或者說非不可抗力因素,從不改變。一路上遇妖降妖,遇人殺人,咳,遇人淘汰人,手下從沒有“活著”逃走的。戰力強大,樣貌姣好,英氣逼人,就是太固執。
“停!不對勁,退!”
少女和沈崇山正要進入一片山林,少女突然停了下來,果斷後退。
“師姐……”
“走!”
轟!
一隻弩箭截斷了二人的退路,幾名修士從側麵衝出,圍住了少女和沈崇山。
踏!踏!
兩名青年,帶著十幾名仙武宗外門弟子從山林中走了出來。
看到為首的兩名青年,沈崇山驚呼出聲:“馮致遠!?”
是的,為首的兩名青年,其中之一就是馮家的馮致遠。
馮致遠冷哼一聲,並沒有搭話。反而是馮致遠身邊的青年輕笑一聲,開口問道:“這位……師妹,怎麼稱呼?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嗎?某家自認為,已經很小心了。”
少女緊了緊手中的鳳翅鎏金鏜,麵露嚴肅,回答到:“戰無雙!你們是很小心了,但是兵法有雲,逢林誤入。你們是沒有顯露身影,但是林中連隻蟲鳴都沒有,豈不是太不正常了。敢問師兄姓名為何?”
說話的青年,自嘲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某家鍾泰初,多謝戰師妹解惑。某家多問一句,師妹姓戰,那是否和百家園兵家有什麼關係?”
少女戰無雙也不隱瞞,直接回道:“正是來自兵家,曾祖父是這一代的兵主。”
兵主,兵家在一方世界的最高領袖,也許其戰力不是最高,但是學問和品性得到了這方世界,兵家所有人的認可,方可成為兵主。
鍾泰初倒吸一口涼氣,躬身施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恕某家眼拙,沒想到是兵家傳人在此。某家也不隱瞞,今日不能善了了,還請無雙師妹見諒。”
戰無雙躬身回了一禮。
“戰場無父子,手下見真章,多說無益,戰!”
英氣逼人!
要說這兵家傳人怎麼跑來仙武宗拜師學藝,也有一番緣由。兵家在靈武大陸,一直由戰家主導。起初戰家人丁興旺,兵家在百家園也是一等一的學術。後來靈武大陸晉升,大戰連天,戰家作為兵家主脈,自然是每戰必先。
戰家無數兒郎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大戰持續了近千年,戰家也就打了近千年。千年的時光,戰家沒落了。戰無雙的祖父一輩盡皆戰死,父母一輩盡皆戰死,幾位大哥隻剩下一人,拖著半殘之軀下了沙場,回歸了戰家。戰家嫡係一脈,隻剩下戰無雙一人!
戰家沒落了,可是兵家不可沒落。戰無雙的曾祖父也撐不了幾年了,兵家兵主之位即將離戰家而去。戰無雙心有不甘,可無力回天。在百家園修行,最多也就到曾祖父的程度,戰無雙要想重振戰家,必須在兵家現有基礎上,再做突破,於是就投身了仙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