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湧1
很多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固執和執著的界限在哪裏，別人總以為我們固執，那是因為他們也執著過。
“這是什麼地方！”筱丹驚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集市，人們穿梭於各種小攤之間，賣主和買主都在討價還價。筱丹環顧四周，發現在樓頂上有許多小孩，他們都瞪大著眼睛，好奇地張望著。
筱丹迷惑地走在人群中間，聽著各人的話語。
“這個多少錢一斤，老板！”女人穿著豔麗，渾身散發著酒味。
“5塊！”老板說。
“5塊，這麼貴，4塊，昨天也四塊！”女人討價道。
“不，昨天是5塊5毛！”筱丹脫口說道，她也不清楚她為什麼可以看清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誰要你多管閑事，滾一邊去。”
筱丹被女人推到在地。當她再次環顧四周的時候，竟然發現可以看穿每個人在想什麼。
左邊那個表麵文靜的女孩在想著怎樣瞞著自己的丈夫與情人約會。
右邊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在琢磨著怎樣報銷今天與女朋友花費。
還有那個老板在盤算著自己買來次品的成本。
等等都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她想到林海也欺騙自己的行為，腦袋越來越疼。
筱丹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每個人麵前揭穿他們的陰謀。她的舉動引起了公憤，人們都向她襲來，連小孩也向她扔石頭。所有的人都咒罵她，向她吐 唾沫。
“你們走開，你們都是騙子，你們走開！”筱丹乞求道，現在她一滴眼淚都願意流下來。
可是眾人卻像僵屍一樣向她走來，他們都伸長了手，他們咒罵著。
“走，走開！”筱丹從噩夢中驚醒。
“別怕，表姐在這！”劉琳撫摸著驚魂未甫的筱丹。
“表姐，我好怕，我夢到了好多騙子。”筱丹說。
“表妹，別怕，那隻是個夢，我們都不會騙你的，好好睡吧！”劉琳說道。
看著筱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一陣陣倦意也襲上了劉琳心頭。
“林海，你上次作業又沒交呀！”王馨站在了林海麵前。
林海還是不出聲地閉著眼睛，聽著窗外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你不能這樣！數學老師都對我說，你將近有一個月不交作業了！”王馨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別吵，閉上眼睛，你聽！”林海還是沒事人一樣。
王馨好奇地閉上眼睛，可惜她什麼都聽不見，隻有同學們喧鬧的聲音。
“你在聽什麼！”王馨問。
“風！”林海回答說，他想到了傑和柿子，那種想念化成了風，遊蕩著四野荒郊，沃土平原。
王馨摸不著頭腦，搖著頭離開了。
傍晚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像是微醉的臉頰。
蘇晨跟在林海後麵保持著一段距離。
學校對早戀的禁令從沒有停止過，隻是一對對的所謂戀人忍不住會趁著黑暗尋找刺激。
一 日之末，被太陽炙烤著的大地散發著濃鬱的芬芳，是大樹的香，是花粉的香。
蘇晨會趁著大樹的陰暗，走上前去，輕撫林海的手，那種感覺很刺激，也很快樂，隻是在沒有陰暗的地方要分離，那種不舍的分離也帶給人們欣愉。
林海配合著蘇晨的調皮，在樹蔭和光線之間，分分合合，很快樂，這種快樂會讓他忘記所有不堪，也忘記柿子和傑。
“蘇晨，有次我喝醉酒，是不是你把我帶到北街鬼屋的！”林海問。
蘇晨笑而不語地看著林海，最後隻是蹦出“你猜！”兩個字。
“我猜不出！”林海回答說。
“傻瓜，是我呀！”蘇晨笑著說。
林海隻是握緊了蘇晨的手，堅定地走著消失在回家的夜幕中。
“筱丹，外麵風大！”佑哲為她披上了外套。
“今天的夕陽真美。”佑哲感歎道。
“你知道今天星期幾嗎！”筱丹麵無血色地看著天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