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嫌犯(1 / 3)

蜀中何其風光秀麗,盤山道、飛蛇穀、一線天,直達峨眉金頂。自梁武帝年間,蜀山上各大小門派在仙劍派主導下合並為蜀山仙劍派,初代掌門受天帝接引成仙後,便以維護人界的人妖間秩序為大任,建立鎖妖塔,以人為本,除妖伏魔,而修仙僅為其輔,蜀山劍派之後也被人們簡稱為蜀山派。

蜀山大殿之上,七人團團圍坐。為首正是蜀山掌教天樞真人魏淩風,右邊下首天璿真人秒如夫人,天璣真人司馬長空,天權真人封玉書;左垂手分別是玉衡穀孫桓長老,開陽鐵筆判官李墨然,戒律堂堂主上官峰。

天樞真人魏淩風開口言道:“如何?案情可清楚些了?”

封玉書答道:“死的二人都是我天權門下,當日他二人年輕氣盛,說要為一位前輩討回公道,我也沒細問,原本該攔著的,但料想有司馬道兄雌雄雙劍在手,脫身總是不難,未料想劫數難逃。白天缺是朝廷大內白總管的親屬,趙挺乃是當朝趙丞相的親侄,處理不好恐朝廷怪罪。”

魏淩風點點頭:“上官賢弟執掌刑名,說說案情吧。”

上官峰四十左右年紀,八字黑胡,一臉正色,不假言笑:“案情蹊蹺,隻能用蹊蹺二字形容。兩名弟子乃是龍門和半步金丹修士,均死於雌雄劍傷,一人當胸中劍,另外一人背後中劍,其中白天缺死前被廢了道基,真真想不到何人有如此能耐。嫌疑犯六人,最強修為者開脈三段,要說他能殺此二人,我打死不信。”

魏淩風問道:“可有現場畫像?”

上官峰一抖手,從懷中拿出水天鏡像圖:“此圖乃舍妹親自攝畫,我昨日已經親赴現場,半點不差。”說罷一展畫卷,當日白、趙二人屍體場景曆曆在目。

在場都是修真多年的老神仙,如何還看不出真偽,略一過目已了然於胸。

司馬長空開口言道:“也許凶手另有其人。為何隻見我那雌劍,雄劍卻不見蹤影?此間蹊蹺隻怕尋得雄劍,可破解一二。”

上官峰依舊不露神色:“司馬道兄盡可以作其他猜想,我輩掌刑名,隻能依據人、物、時、地、情來判斷,其他一概不做闡述。”

司馬長空冷笑道:“這有何難,待老夫召回雄劍,自可判斷是否另有隱情。”說罷信手拈來,紫色雌劍已出現掌中,司馬長空嗑破中指,滴了一滴精血於劍身之上,口中念動真言:“?純陽呂祖乘風飄,肩背雌雄斬群妖;悲心救苦傳妙道,至今萬古姓名標。急急如律令,歸來,歸來,歸來!”大叫三聲“歸來”,那紫色雌劍精光大盛,發出陣陣轟鳴,似要將青色雄劍召回。

隻是未見雄劍歸來,司馬長空卻向空中大口吐了鮮血。

玉衡穀孫桓長老急忙上前,掐住其脈門,度了一口靈氣給他,這才隱隱壓住傷勢。司馬長空雙眼微微睜開:“雄劍在此地西北三百裏開外,被人用先天罡氣鎮住,飛升不得,此人著實可惡。”

魏淩風一臉詫異,司馬長風修煉雌雄劍百年有餘,不敢說比純陽呂祖,便是一般的元嬰境修真絕非他敵手,真不知這大禹中州還有什麼高人能拘押他自己的護身寶劍。

封玉書此刻插言:“看來對方神通廣大,我們莫不如還是從嫌疑犯身上著手,請上官師弟請令妹前來,詳細詢問為好。”

上官峰答道:“舍妹不過年方二十的丫頭,能有什麼計較,諸位掌門大可不必將希望寄托於此。”

封玉書一笑:“非也,巾幗不讓須眉嘛,年方二十就有金丹境界的修為。仙家有言,‘做得金丹客,方是我輩人’,在下二十歲那年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魏淩風一擺手示意:“傳戒律堂副堂主上官小扇。”

上官小扇一身綠衣,脆生生來在大殿當中,向各位掌門失禮,尤其看著天璿真人秒如夫人,微微露了露調皮的小舌頭。

秒如夫人對自己的愛徒也是寵愛有加,點頭示意。

魏淩風此刻是麵露笑容:“上官堂主,對於白、趙二人之死,你有何高見?”

上官小扇盈盈下拜:“回稟掌門,依弟子愚見,白、趙二人俱是官宦子弟,一向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興許為了奪寶或者是什麼意外之事,二人同門相爭,手足相殘也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