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嫌犯(3 / 3)

薛太歲心頭一沉,兩眼前頓時一黑,一個腥臭無比的破麻袋瞬時罩定了頭顱。

邢如虎順手拿起門房的一條雙色水火大棍,照著薛太歲渾身沒頭沒腦打來。

原本薛太歲挺身而立,五十棍過後,不由得漸漸體力不支,半跪了下去,最後二十棍,幹脆臥趴在地,任由那邢如虎施為。

邢如虎打完一百大棍,也累得呼呼直喘粗氣:“媽的來的,好久不活動,體力竟是如此不支。賊配軍看著高大,原本以為是條硬挺的好漢,五十棍一過,這不也慫了,切,呸。”

薛太歲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如注。這裏卻有個名堂,如果不讓犯人活著出去,那這水火棍下去,表皮絲毫不傷,內裏卻受的暗傷,七筋八脈具斷,五髒六腑五勞七傷,抬將回去,不出三日定然讓你身亡。如果要讓犯人繼續幹活,那麼就打的皮開肉綻,看似重傷,其實敷上膏藥,不三日就如來時一般無二。

半夜時分,薛太歲悠悠轉醒,周身皮肉仿佛火燒一般的疼痛,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年輕人,莫要翻身,老夫這紫陽草來之不易,你忍耐些。”

薛太歲強睜二目,才看見一個灰衣老者,正在給自己塗抹藥膏。自己手腳微動,卻感覺重有千斤,掙脫不開。

灰衣老者一歎息:“新來的總要受幾天苦,這是蜀中蛟龍的筋脈所化,叫做困龍筋,上麵有蛟龍死前的怨氣凝聚,待你修煉到築基境界,這鎖鏈自行脫落。”

薛太歲掙紮坐起,向老者一抱拳:“敢問老人家是哪位?”

灰衣老者苦笑一聲:“我本蜀山弟子,因違反門規被囚在此地,略通醫術,大名喚作草頭翁,人家都叫我草老兒,以後尋醫問藥,來這間草屋找我便是。”

薛太歲一路勞累,兼有傷在身,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一會兒夢見白天缺未死,亡靈找他晦氣;一會兒又夢見李崇信和候萬京槍劍對決,生死相搏;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踏實,待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似醒非醒,忽覺身上一陣吃痛,邢如虎手提大棍嘴裏大罵:“賊配軍,到老子這裏來享福來的?誰讓你挺屍,趕緊去采石場采石,媽的列的,你們這幫子豬玀。”

薛太歲隻得拖著沉重腳步,雙腳間的困龍筋一緊,險些又摔倒在地。邢如虎照定後腰就是一腳,:“快些上去,懶驢上磨屎尿多。”

外頭大熱的太陽,薛太歲仰頭看看,外麵七七八八站了老少不少囚徒,一個個隻穿著麻布片遮擋下身,猛眼一看跟光腚無疑。

邢如虎高聲叫喊:“眾囚徒聽著,老規矩,每日開采青石一百斤,方可休息,如果遇見這樣的奇怪顏色,速速上繳,但凡有私藏著,嘿嘿,你們就是塞進了腚眼裏,我照樣把你們的大腸給掏出來,幹活去吧。”

邢如虎拿出一塊紅色的石頭,罩著大夥晃了晃,然後消失不見了。

一個瘦小個子的道士,頭上彎折牛心發纂,一雙眼睛嘰裏咕嚕亂轉,突然大喊:“各位,我等都是光腚的,這個新來的大個子居然還穿著衣服,快些扒光了他。”

旁邊一杆眾人紛紛附和:“對對,假裝什麼斯文,到了這裏就是光腚幹活,扒了他,扒了他。”

布片幾下就被扯爛,薛太歲無動於衷,光著腚,扛起鐵鍬,采石去了。

蜀山大殿一陣青煙繚繞,戒律堂主上官峰近前躬身:“啟稟掌門,李崇信業已回信,確實有個義子叫薛太歲,半月前派往黃土坡打探水源,腰牌無誤,並聲明有罪拿髒,無罪釋放,扣押朝廷行伍命官,不是個常法,當下正值我大禹跟北蠻交兵,兩軍陣前正是用人之際,您看這事情.....”

魏淩風緩緩搖頭:“李大都督你得罪不起,趙丞相就得罪起了?不放人,我等還可觀望,放了人,就定然要得罪一頭了。況且,誰知道他李崇信能不能打贏北蠻,等等再說。”

上官峰躬身施禮,雙掌合十:“謹遵師兄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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