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見他站在自己的立場之上,心下稍微放寬了一些。
趙四喜聲音又起:“你放心,怎麼著咱們也是兒女親家,你貴為當朝二品武將,幾個禦史還能把你給淹了?放心,趙丞相那裏我自會去說情,隻是這人情你可該還了。”
魏冉心下咯噔一下子,強笑道:“不知親家要什麼?我這裏家存五萬兩白銀,要不先送於親家去打點一下?”
趙四喜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你是要做從一品撫州節度使的人,還這麼摳門小氣,沒勁,沒勁。”
魏冉此刻心亂如麻,哪裏有心情說笑:“親家,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年前卻是有此誌,也好為國家戍邊守疆嘛,但是讓兵部給駁回來了,說年歲已大,不好違了先朝的規矩。”
趙四喜一笑:“兵部?那還不是趙相國筆尖一逛蕩的事情,兵部也得歸尚書台管呀。”
魏冉嘻嘻笑道:“知道,知道,親家你神通廣大嘛,若是親家弄成此事,我奉上紋銀十萬兩相謝。”
趙四喜搖頭品茶,不再言語。
魏冉急忙道:“親家是嫌少?敢問丞相府運作到底需要多少銀錢?”
趙四喜嘿嘿笑道:“戶部都是丞相的手下,你錢能夠有國庫多?丞相要你辦這件事。”
說罷用手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李”字。
魏冉嚇得手中茶杯“當啷”落地摔了個粉碎,連連擺手:“不不,這官我不當了,不要了,請丞相收回成命。”
趙四喜把禦史參揍的奏折往他麵前一推:“按照我朝慣例,私吞兵餉那可是牢獄七年的罪過,令兵士劫掠民財,那是十年,兩者加在一起,你可是要住一輩子牢房的。”
魏冉此刻臉紅脖子粗,額角青筋隆起,不停用拳頭捶打:“該死,該死,李督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呀,戰場上就救過我七次,不然我早就埋骨他鄉了,如何能背叛於他。”
趙四喜一陣冷笑:“官場之中,何來信義二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麵是從一品的大官,一麵是十七年的囚禁,我想魏大都督不會分不清輕重吧?”
說完把盛滿臭豆腐的籃子往前一推:“這臭豆腐雖說聞起來臭,吃起來可是蠻香的,先苦後甜,人生自古如此,不吃苦,哪裏來的甜?”
魏冉瞪著一對牛眼,望向天空,突然惡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大口大口吞吃其臭豆腐來。
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口裏已經被臭豆腐填的滿滿當當,唾液和眼淚直直流進嘴裏,哽咽著:“香,真特麼香,太香了!”
第二日,一本“兵部副主事魏冉,參前李家軍鎮北都督李崇信勾連外敵,背主叛逆”的折子,放在了禹僖皇帝的禦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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