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孤峰隻有四個站崗的金丹修士,師叔祖還在大帳之中煉藥。
四人一看薛太歲背著耿師弟,就要上去攙扶。
薛太歲死活不肯:
“讓我見師叔祖,讓我見師叔祖!”
四人料想此人重傷之下不忘同門,實是可貴,如何還不能讓他去報個功勞。
於是乎盡皆放行,口裏仍不忘囑托:“師弟慢慢來,不可過於急躁。”
薛太歲踉踉蹌蹌,背著耿師弟闖入大帳。
那穆師叔祖此刻已然將一葫蘆萬靈汁煉好,就等正午元陽最烈的時候服下,此刻見一個大個子渾身是傷,背進耿師弟,心下覺得不妙。
薛太歲此時跪爬在地上哭喊:
“師叔祖,偷襲失敗,咱拚死搶回了耿師弟,後麵敵人殺來了。”
他這一說,穆師叔祖心下大驚失色,急忙喝令門口四名金丹:
“你四人快些組建防禦陣,阻擊敵人。”
那四人聞聽命令,急忙在門口布陣忙活。
穆師叔祖看了看地上的耿師弟,四肢被廢,下巴被摘了,嘴裏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些什麼,隻是盡量搖頭。
穆師叔祖心下一歎,白了薛太歲一眼:
“真是個莽夫,無非下巴被被人摘了,接上去就能說話,真真的無能之輩。”
薛太歲唯唯諾諾,此刻嚇得垂手站立,不發一言。
穆師叔祖很煩這種沒出息的貨,推了他一把,讓他站在身後。
說罷就附身去給耿師弟接下巴,薛太歲在身後已經暗暗握緊了鎢鐵菜刀。
耿師弟下巴剛接好,突然大叫:
“師叔祖小心!”
隻是這句話剛接好下巴喊出,一下子嗚嗚呀呀,穆師叔祖竟然沒聽分明。
正在琢磨此話的涵義,後麵的鎢鐵菜刀早已劈了下來。
他隻感覺背後一陣寒芒,盡量往旁邊躲閃,元嬰大能身法何等迅速,隻是仍舊稍晚了一些,頭顱躲開,半個右膀子被斜肩鏟背劈了下去,鮮血狂噴不止。
薛太歲哪裏肯給他留還手的時間,施展疾風亂步,急速殺上,不過兩個回合,鎢鐵菜刀疾走下盤,穆師叔祖一個旱地拔蔥向空中一躍,奈何終歸氣力虧欠,失血過多,膝蓋之下沒有躲開,“刺啦”一聲,雙腿齊斷。
穆師叔祖慘叫一聲倒地,薛太歲上去一刀砍下了腦袋。
外麵四名金丹正在布陣,聞聽大帳之內有響動,但料想穆師叔祖元嬰修為,又能有何意外,故而不以為意。
直到薛太歲在大帳中狂喊:
“進來一個,出事了!”
為首一人撇開三人,獨自進的帳中,剛一露頭,脖項之中隻覺一寒,“咕嚕”一聲,人頭被砍下,死屍栽倒,被薛太歲拉了進去。
癱瘓在地的耿師弟眼角含淚,目眥盡裂,口中大喊:
“你們快......”
隻是這一個“跑”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薛太歲上前再次摘了下巴,嗚嗚呀呀說不清楚。
大帳外三人也感覺奇怪,為何進去一個人沒動靜了。
薛太歲粗著嗓子,學起穆師叔祖說話:
“再進來一個。”
他這聲音本來學的不像,但是四個字太短,外麵三人竟然是沒有分辨出來,於是乎又蹈覆轍,進去一個又被摘了腦袋。
薛太歲故技重施,又在裏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