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將手機放在枕邊,起了身,傭人敲門進來將止痛藥消炎藥遞過來,還有一杯水,“先生,這是陳醫生囑咐的您必須要吃的。”
“嗯。”
薄硯祁拿起來喝了一口水,將幾粒藥片咽了下了,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所以此刻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胸腔裏麵隱隱作痛,男人也睡不著。
命傭人將小桌支起了放上筆記本電腦,他查閱著國內公司的近況。
這一次酒店爆炸遇襲的事情也已經查清楚了,目標並不是他,是EK的華總,但是對方買通了國際傭兵組織,在酒店這種人流密集的公共場所作亂顯然就是蓄意挑撥,而且還是顧家旗下的酒店。
住著不少此次前來參加宴會的人。
都是各國企業家,他雖然也受了傷,不過此刻最頭疼的,應該是顧玨才對。
顧家跟薄家,關係並不生疏但是卻不密切,隻不過有顧漪的關係連著,再生疏也不會生疏到哪裏去。
一直以來偶爾會有商業上的合作。
男人低低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是壓製不住,越咳嗽越厲害,伴隨著陣陣疼痛,他伸手捂住了唇,額角青筋凸起,許久才平複下去。
——
顧南汐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還在通話,她頓時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昨晚上,她手機快要沒有電了,就把手機放在一邊充電,正好這個時候宋曦敲門。
她就給忘記了。
她竟然一直都沒有掛斷...
天呐!
顧南汐咬著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緊緊的握住了幾秒鍾又鬆開,輕輕的‘喂’了一聲,她又喊著男人的名字,“薄硯祁?”
現在時間還早,清晨6點,就在顧南汐以為他應該是睡了,正準備掛斷的時候。
那端傳來男人低低沉沉,“南汐小姐,早安。”
顧南汐一恍惚,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他會出聲回答,他難道起的這麼早嗎?
她怔了一會兒,才淺淺的組織好語言,“早安,我昨晚上不小心睡了,手機忘記了,你怎麼也不掛斷啊...”停頓了幾秒,她說道,“浪費電話費。”
他的這個號碼,應該是國內的。
薄硯祁說道,“我也忘了。”
“那我掛斷了...”
“嗯。”
顧南汐看了一眼手機,指尖點了一下屏幕,將通話掛斷了,從昨晚上11點到現在清晨6點,一共通話了7個小時12分鍾,手機燙的嚇人,但是顧南汐的臉也燙了起來。
——
病房裏麵很幹淨,入目是一片並不低沉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較之外麵的走廊上並不濃鬱。
顧南汐帶了早餐,找了小桌放在Lee的膝上,一樣樣的將保溫盒裏麵的早餐拿出來,雖然在國外這麼長時間,但是她並不習慣西餐,早餐的時候大多都是中式的。
不過Lee剛剛恢複,所以顧南汐讓傭人準備了清淡一點的早餐送來。
上午的時候顧南汐留在病房裏麵,Lee喜歡畫畫,顧南汐找人送來畫畫的工具來,但是不允許他畫很長時間。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書,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臨走的時候她才發現,Lee畫的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