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揚忍受著身上的疼痛,一步步的往藥房走去。臉上的肥腫惹得周圍人群紛紛搖頭歎息。
誰都知道這濱江郡城是徐氏家族一家說了算的,就算在這浩瀚元國,徐氏家族也是屬於上乘家族,聽說家族中有好幾名得道高人在宗門修煉呢。沒有哪一個行人願意得罪徐氏家族,也就沒有人幫徐飛揚說話,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範叔,買兩幅精康藥引子。”徐飛揚來到範家藥房,開口對一個富態臃腫的中年人說道。
此人名叫範庸,是徐飛揚父親以前的副手,自從徐飛揚一家遭逢變故之後,對他們經常暗中幫襯,所以徐飛揚稱他範叔。
“又被打了?說了要離他們遠點,你卻是偏偏不信。你呀你,就是脾氣太強了。”範庸一副痛心疾首的說道。
“多謝範叔,我也是沒法子,母親下午還得去劉家巷子收衣物呢,我得趕回去幫忙的。”徐飛揚很是誠懇的感謝。
徐飛揚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自從被趕出徐家祖宅,以前那些卑躬屈膝之人早已遠去,見了自己不說大罵就是敬而遠之,隻有這範庸還念舊情,一如既往的幫忙照拂著他們。
“飛揚啊,要不你去華陽郡那邊去避避吧。與其在這裏被你們祖家盯著打壓,不如去華陽郡那邊過活,或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呢。那邊我也有個親戚的,你們去了也有個照應。”範庸又是勸解道。
範庸以前是跟著徐飛揚的父親徐超走商的,後來徐超賞賜了一筆金銀給他,讓他在這郡城開了一個藥房,生意倒也過得去。在徐超突然發生意外之後,範庸也是念著舊情,始終對徐飛揚一家人照顧,也是多次勸解徐飛揚搬遷外出的。
“嗯。如果真到了這郡城呆不下去了,到時也得麻煩範叔幫襯了。”徐飛揚心情沉重的說道。
“你要記得,在桃花巷水井口那邊的宅子有一個瘸子,人稱李老,是我為徐大哥安排的後手,若有事,你持此玉佩去找他,他會安排你們的。”範庸拿出一個雕刻有白虎的玉佩,遞給徐飛揚輕聲說道。
徐飛揚接過玉佩,拿了藥材,匆匆忙忙趕回去為父親煎藥。
桃花巷,一個黝黑的小屋子裏邊。
“咳..咳..”。看著父親半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徐飛揚心情低落。從以前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大樹”,變成了現在“風雨飄搖的殘根”,如此的這般轉變,怕是給父親的打擊得有多大啊。
“父親,您不要急,慢慢喝。”徐飛揚小心端起碗一勺一勺喂藥。
“飛兒,都是父親連累了你啊!要是父親不相信..咳咳..不相信那些江湖騙子,不去看那勞什子流星雨,飛兒還是我們徐家的天才弟子,哪裏能淪落到如此這般的田地。”
徐超說著,老淚縱橫,心中無比悔恨。想他徐超也算家族當時有為青年,二十三歲的外商總管,煉凡五層修為,哪一樣都算的上是家族的頂梁,如今卻變成了半癱殘廢之人。
“父親不要擔心,孩兒將來一定會把父親的傷勢治好的。孩兒以前是天才,以後也會是天才。相信總有一天,孩兒定會成為這天上天下最強大的至尊存在。”徐飛揚眼中閃爍光芒,堅毅的說道。
“唉。真是苦了你娘倆啊,都是為父不中用。嗚嗚..”可伶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卻是像極了小孩般的嚎啕大哭。
徐飛揚看著父親的哭泣,眼含淚花,卻是沒有哭。他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必須要學會保護父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他對自己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