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雲此時感到整個血液都有些凝固,每動用一分真元,體內就會積累一絲陰氣。他抬頭看了眼柳絮飛,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絕望,顯然柳絮飛也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樣子。
正在他準備絕命一搏之時,忽然感到腰間其父親送與的身份令牌一熱,感應到在不遠之處有著同門弟子。此身份令牌本是真傳弟子才能擁有,不過其父親身為門中實權長老,在這次離開宗門之時,為以防萬一,將自身攜帶的那塊長老令牌交於了他。
其父親楊鴻飛在令牌之中注入了自身的真元法力,若是實在遇到危險,可催動令牌之中的真元自爆,爆炸影響周圍百米範圍,相當於出竅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而令牌有自動護主功能,確保他在爆炸中無礙。若是這樣,柳絮飛肯定會當場殞命的。這也是他一而再的拚命逃竄,畢竟殘殺同門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自己以後在宗門之中可是很難立足的。
不過此時令牌顯示在千米以外,有一黃色亮點,顯然是真傳弟子所在。他知道,真傳弟子多為築靈境修士,若是能逃到那裏,定能化解眼前之危。
麵前的五個境黑衣人雖然功法奇特,不過畢竟是煉凡境修士,哪能與築靈境修士相抗衡的。
想到這些,楊青雲朝著柳絮飛看去,隻見柳絮飛此時臉上灰敗之色愈發濃鬱,恐怕也是支撐不了多久了。他抬起長劍劈開來人的彎刀,趁此來到柳絮飛身旁,兩人背靠背。
楊青雲眼神疲憊的說道:“柳師弟,前麵千米之處有本門真傳弟子,你我再攜手逃至那裏,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柳絮飛聞言一愣,顯然是不明白楊青雲為何會發現千米之外有人的,不過此時不是去追問緣由的時候。可一感應自身幹枯的真元與膠凝的血液,有些哭笑的說道:“楊師兄可有好法子?柳某可實在是走不動了。”
楊青雲有些不舍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張布匹樣式的符紙,輕聲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最後保命手段,是一張古修士煉製的禦風符,可惜隻能使用一次了。此符可瞬間激發逃離到數千米之外,隻是此時真元不足,若再帶上師弟的話,最多也就隻能逃到千米了。”
柳絮飛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那師兄為何不早拿出來,如今你我真元之力不足,若是再使用此符逃到千米之外,那裏有真傳師兄在還好,若是師兄感應錯了,等這五人追上來,豈不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激鬥之時,楊某哪裏知道這幾人的功法竟能汙了空中元氣這麼古怪,隻是後來發現異常的時候為時已晚。若是楊某一人還好,大可以先逃得千米之外,再施展其他手段,或許還能一搏。不過楊某又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丟下同門師兄弟之人!”楊青雲喘著粗氣說道。
“那倒是柳某唐突了。楊師兄,你說怎麼做吧,再下去我可是真要站立不起了。”柳絮飛緊咬牙關,雙腳有些顫抖的說道。
“等下我喊走時,師弟抱緊我即可。”楊青雲輕聲說完,沒再多言,費力的揮動手中長劍,格擋著劈砍而來的彎刀。
柳絮飛更是雙手緊握那把鋼叉,每每格擋住一擊彎刀,身體就忍不住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