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環宇在徐飛揚的勸解之下,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收斂了氣息,看向徐英傑的眼神越加不善,但始終未再流露絲毫動手的跡象。
徐英傑見豐環宇的模樣,心裏暗歎可惜,臉上笑意盎然的說道:“倒是沒想到靈機山也有長腦子的。小子,看你麵相倒是有幾分熟識,難道是在哪裏見過徐某?”
徐飛揚轉過臉來看著徐英傑,臉上無喜無悲,淡淡的說道:“徐大公子乃南離院天才弟子,小子一小小的煉凡境修士,哪有可能與你相熟的,怕是認錯人了。”
徐英傑眉頭一皺,他越是仔細打量對方,越是覺得對方眼熟,倒是一時無法想起對方身份來。
“走吧,豐師兄。這華元城不準鬥法,與其在這裏鬥嘴,不如去尋尋寶貝來的痛快。”徐飛揚輕輕拍了拍豐環宇的肩膀,轉身朝著遠處離去。
豐環宇雖心中不忿,但苦於華元城的規矩,也不敢造次,隻得冷哼一聲,憤憤的說道:“哼,今日就不與你計較,遲早豐某會讓你生死不如的。”
說完,也不再理會徐英傑,轉身與徐飛揚離去。
徐英傑並未與之趁口舌之爭,而是看著遠去的徐飛揚陷入了思索。此人裝束如此怪異,年紀輕輕,如此相熟,但又無法記起此人身份,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徐師兄,怎麼了?此人可是有何不妥?”旁邊那黑衣青年有些詫異看著徐英傑。
“哦,沒什麼,我觀此人相貌很想一個故人,隻是那人應該早已不再人世才對,而且就算在人世,也應該是一個廢人吧。”徐英傑有些疑惑的輕聲自語。
早年他曾回家見過二叔家的那個天才弟子,那眼神與此人及其相似。那時自己的小堂弟才四五歲,雖然修為進展神速,但在一次意外之中已然成為了廢人。
最可惡的是那二叔竟然將家族發現的一處寶藏地圖藏匿起來,家族多次施計設法套取地圖下落,但那人竟以此要挾家族將其廢物兒子修複經脈,最後被老祖忍無可忍之下逐出家族。
不過在五年前回家之時,聽聞其一家人已然被江湖浪子襲殺了。本來對其一家人生死他也不在乎,可聽聞那寶藏地圖也是下落不明,至今未曾尋得,這讓他恨不得把那一家子抓起來鞭屍拷問一番。
要知道,聽聞那寶藏可是一位出竅境前輩,在突破丹成之境時不幸院落所留,其中蘊藏的可是一位出竅境前輩一生的積蓄,若是自己能獨得此寶藏,那突破出竅乃至丹成之境的資源就根本不需苦惱了。
旁邊那青年眉頭一皺,朝著遠處瞟了一眼,也仔細搜索了一番記憶,發現的確不認識,才粲粲然的說:“那要不要找人去試探一番虛實?”
徐英傑眉頭一皺,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閃過一絲凶芒,厲聲喝道:“無知。此乃華元城,這裏執法嚴明,禁止一切鬥法,若是我南離院挑起事端,怕是你我就不用去什麼幽冥秘境了,當場就被正地就法,人頭落地!你若是想死,也不要拉著本公子一起。”
那人把頭一縮,臉上略現畏懼之色,恭聲道:“徐師兄息怒,師弟隻是一時口舌之爭,卻不敢壞了這華元城的規矩的。”
“哼,記得就好。既然靈機山弟子在此地出現,那多半此人也與我等一般,是爭得進入幽冥秘境名額之人。隻要進入幽冥秘境,要殺要剮還不是由本公子說了算!蕭師弟,到時你可要多出一份力啊。”徐英傑冷傲的說道。
“是、是、是。隻要徐師兄吩咐,我蕭明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也定然不鄒下眉頭。”蕭明華點頭哈腰的諂笑著。
“好了,你是什麼人徐某還不清楚嗎?放心吧,隻要出了幽冥秘境,到時你蕭家就算坐穩了濱江郡第二家族的位子了。”徐英傑臉上呈現傲然之色,仿佛他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家族的未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