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猜疑與瘋狂(1 / 2)

天空紅日依舊,靈機山廣場之上,眾弟子議論紛紛,個個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與有榮焉之色。

有幸見證了本宗宗主渡那神嬰之劫,對於那些普通弟子而言,這是無上光榮與日後閑淡的資本,也許他日還會拿出與子孫後代擺談分享這份榮耀。

同時本宗宗主的突破,也標誌著浩瀚元國第一宗門非靈機山莫屬,隻怕往後一些靈石礦洞與坊市山脈,就要與其他宗門再次談判分配了。這也讓靈機山眾弟子腰杆一挺,感覺有了好的大樹乘涼之感,幸福指數滿滿。

他們仰望著那高不可攀的靈機山峰,看著那些宗門長老絡繹不絕的奔赴而上,或許就是去請功慶祝吧。畢竟對於普通低階弟子而言,那神嬰之劫如何,可從未見證過的,但那些出竅境的執事弟子卻個個有些狐疑之色。

一處閣樓之上,三名弟子在四方桌旁合圍而坐,一會看著靈機峰方向,一會兒卻又沉吟下來。

“宋道友,你年歲較長,又是掌管那珍寶閣,對於這仙元之劫怎麼看?”這時,一名褐色中年男子看著對麵那老者,客氣的問道。

“咳咳”那老者咳嗽兩聲,輕輕的抿了口靈茶,臉色疑惑的說道:“宋某虛長幾歲,掌管珍寶閣也有些年月了,一些關於神嬰渡劫的信息也了解不少,特別是這仙元之劫,其實就相當於天道恩賜,原本按道理是不可能出亂子的。但各種古籍所言,無不是‘仙元降劫長則三五日,短則晝夜間’,像宗主這般,持續一時三刻的的確少見的很啊。”

“哦?宋道友如此一說,那柳某倒也聽說過此語,實在有些蹊蹺啊。我猜測宗主渡劫多已失敗。”另一名中年漢子也是感歎一句,然後說出讓另外兩人臉色大變的話語。

另一名中年漢子臉色難看的朝著四周一瞧,發現這時閣樓空無一人,也才心下稍寬,隨即對那柳仁雨嗬斥道:“你柳仁雨也才堪堪出竅初期之境,哪懂神嬰渡劫之奇妙變化,不要胡說八道,你想死,我鄒金紅可還不想死呢。”

那名老者也是喝了口靈茶壓驚,口中低語道:“兩位道兄,不信謠、不傳謠也,無論發生何事,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了,宋某要回珍寶閣去打理那雜物了,他日再會。”

老者說完,也不理二人,手中拄著一根灰色拐杖,朝著樓外走去。

兩人看著那老者蕭瑟的背影,臉上也露出一絲落寞之色,按著兩人的壽元與實力境界,或許老者的今日,便是他們的明日了。

與此相同的疑惑與不解,在很多出竅境弟子的心頭盤旋,那些丹成上人更是如此。不過丹成境長老與靈機山行動不受限,卻是直接奔向了那靈機山峰查探究竟。

沐雲與唐銘率先趕到峰頂,映入眼幕的是一個臉色煞白,氣息暴亂的老者昏厥在地,身上更是魔氣纏繞,一副入魔已深的樣子。

“父親!”唐銘一站定,見唐旬邑如此模樣,心中一痛,急切就要撲上去。

沐雲一把將其抓住,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與悲愴之色,低語哽咽道:“銘兒,不要衝動,二哥有些不對,似乎被心魔入體,已然魔氣纏身。”

“師叔,不會的,那仙元之氣都已降臨,這是渡過心魔之劫的象征啊,哪能還被心魔纏身的!這不合理啊,師叔。”唐銘眼泛淚花,臉現驚恐之色,歇斯底裏的怒喊著。

沐雲暗歎一口氣,也是悲愴的說道:“老夫也不甚明了啊,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為何會如此呢?一定是有人偷襲陷害,對了剛才那微風,那微風攜帶的陰寒之氣,肯定是有人偷襲了二哥,然後離開了山峰!銘兒,快快開啟宗門陣法,絕不讓一人離去。”

唐銘一聽,雖然他也感受到了那一絲微風,卻並未感受到絲毫不妥之處,但此時想來,此地並無風吹草動的跡象,那一絲微風又是從何而來呢。

如此一想,唐銘頓感蹊蹺,就要奔襲出去啟動宗門陣法。宗門陣法令牌一直以來都是掌握在唐旬邑手中,他曾經在父親所居的洞府一處不顯眼的雜物機關裏麵見過,知曉如何開啟陣法的。

隻是他身形還未動作,一道道身影便從那山腳竄上了峰頂。

唐銘一掃,卻是那吳勝喜與吳勝堂兄弟二人,還有林奘長老、楊鴻飛與楊雲帆長老,五人一見那唐旬邑如此模樣,均露出沉吟之色,竟無一人露出詫異與震驚的表情。

這一幕剛好被唐銘轉身所見,頓時心裏一震,好似想到了什麼,怒吼一聲道:“原來是你們,我是你們這些家族為何在父親渡劫之色如此沉寂,原來早已在山峰暗藏敵手,偷襲父親!你們好狠!”

唐銘如此一吼,眾人才驚醒過來,心中微微錯愕,剛才一時大意,竟忘了隱藏心思。不過此時那唐旬邑已倒,僅憑這風燭老人與一乳臭未幹的小子,又能激起什麼火花呢。

於是楊雲帆率先開口,怒吼一聲:“豎子休得血口噴人,宗主本是渡劫失敗,已然被心魔侵蝕所致,哪有人暗藏偷襲!如若再如此沒有禮教,休怪老夫以宗門宗規處置,打入陰風洞略施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