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個矮胖青年站在東城牆下,回首眺望華元城,那裏繁華依舊,人來人往各自忙活。眯著眼睛看了眼玄虛金龍,青年毅然轉身,朝著城門行去。
城門守衛對那些要入城之人盤查森嚴,但卻對出城之人不管不問。對於這個獨自上路的矮胖少年,那些守衛也隻是好奇的看了眼背負的那把長劍,然後又繼續忙活起來。
出了城門,徐飛揚順著一條“登雲梯”縱躍而下,很快來到了下方的一處山穀密林之中。他拿出一張地圖仔細打量了一下路線,然後順著一條小道徒步行去。
“徐兄,徐兄?”就在徐飛揚離去之後的第五天,一名白衣飄飄的少年來到了他那房門口,高呼著。
“徐師弟,徐師弟!”豐環宇也跟著呼喊道。
“豐師兄,看來徐師弟真沒在房內了。要不我們去櫃台問問吧?”歐陽飛正待與豐環宇商議,這時一個雜役走了過來,看了兩人一眼。
“兩位是尋這房間的那名青衣少年嗎?他四日前已然結賬離去了。”小廝還算客氣的說道。
豐環宇與歐陽飛臉色一怔,彼此對視一眼,卻是不知徐飛揚為何會突然離去的。
“這位道友,可否知曉我那師弟去往何處,又為何突然離去的?”豐環宇抱拳客套的問道。
那小廝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你這人真怪哉,你那師弟為何離去、去往何地餘某怎麼會知曉?好了,要說的都已告知,請你們立即離去,餘某還要清理這些房屋呢。”
說完,那青年擺了擺手,指著下樓的廊道,卻如下逐客令般讓他們離去。
“唉你...”歐陽飛還待說話,豐環宇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淡淡的說道:“走吧!既然徐師弟已離去,想來自有其道理。”
那小廝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角浮現一絲輕蔑的冷笑,低聲譏諷道:“兩個下宗的小癟三,也想在我華元宗撒野,呸!”
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了指兩人的背影,然後轉身進屋整理房間去了。
一刻鍾後,兩人來到一個老者跟前,豐環宇恭敬的低聲說道:“吳長老,徐師弟不知為何已然離去,恐怕此時已經離了華元城了,是否要去追逐?”
那老者眉頭一皺,眼中更是一抹殺機一閃而逝,隨即淡淡的開口道:“不必了,走了就走了,想來是貪圖在秘境之中所得,想要私吞靈物。哼,若是讓本座遇上,定將其抓入陰風洞好好懲戒一番。”
“嗬嗬,還以為勝堂長老修煉枯木訣脾性會有所改變,卻是沒想到形如枯木,心卻如烈火啊,脾氣還是這麼暴躁!”這時,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哼,楊雲帆,不要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既然那小子離去了,那就回宗門再言其他吧。”說著率先朝外走去,歐陽飛與豐環宇也緊跟在沐洋後麵,隨著楊雲帆朝著外戚院外麵行去。
“也不知那小子有沒有采摘到龍元果,若是能采摘到一顆,老夫倒是可以留手,饒其性命。哼,要是不知好歹,就算宋家插手,老夫亦要讓他去與唐旬邑團聚!”走在前麵,吳勝堂心裏暗自揣測。
按照前期的了解,那徐飛揚可是帶著為沐家兄弟和唐旬邑尋那龍元果而去,雖然其實力低微,未必能爭搶到此種珍品靈果,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的。
雖然自己壽元還有兩三百年之久,但增長壽元的靈物本就稀缺緊俏,自己苦尋多年也未曾尋得一件。然而這神嬰瓶頸不說那恐怖天雷能否渡過,就是那突破的氣機自己都從未感應到的,想來這幾百年時日根本不能讓自己更進一步。
但若是能食的一顆龍元果,壽元力增數百年,那遙望神嬰之境的希望豈不大大增加!
與此同時,走在後麵的楊雲帆同樣臉色陰沉,卻與那吳勝堂所想截然相反,反而希望那小子未尋得龍元果。如此一來,等那吳家大長老坐化之後,這靈機山的資源豈不又少一家強有力的競爭者!
想著這些,楊雲帆翻轉著手指上的戒指,暗自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與那暗影閣之人聯係,務必先下手將那徐小子斬殺在外,不得讓吳家先行找到。
沐洋看著兩位長老行去,卻是並未斥責其沒有在秘境擊殺那徐飛揚,反而對其默不作聲。從兩人的言談之中,他更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卻又說不是是哪裏有問題。
豐環宇與歐陽飛此時更是戰戰兢兢,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與不解。按照靈機山的日常規矩,接送弟子任務不是都有靈機峰長老出行嗎?為何此次竟無靈機山長老前來,反而是武煉峰與玉泉峰長老前來。
兩人身為低階弟子,此時更是不敢多言,也隻能將自己的這點小心思藏在心裏。同時又隱隱猜測,徐飛揚提前離去是否是知曉了其他什麼隱情呢?
徐飛揚自然不知在他出走沒多久宗門就來人了,更是不知兩人都惦記著自己,並同時下定決心要派遣人員開始找尋自己,目的卻都不一樣。一個要他活著回到靈機山,一個要他死在靈機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