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螳螂與黃雀(1 / 2)

此時徐飛揚走在街道之上,尋著天殺之絲的氣息走去。

“嗯?竟然走到了南城的無人巷來,難道真有何見不得人的事嗎?”徐飛揚尋著,卻是發現那莊嚴所走之地頗為詭異,不是去繁華的集市區,也不是去東城那邊的郡守府方向,反而走來這窮酸的無人巷。

這時,在無人巷的一處角落盡頭,一名全身染血的女子被丟棄 一旁,滿眼盡是絕望之色。

“莊先生,明月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女子左手耷拉斷折,全身元力被禁,猶如凡人一般無助的看著身前的青年男子。

“嘿嘿,你我的確無冤無仇,要怪就怪你擁有不該有的東西。說吧,剛才在文萊閣所展示的那幅畫卷放於何處了,你這儲物袋中可並未放入的。”莊嚴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淡然的說道。

“莊先生,那幅畫卷隻是明月偶然所得,若是先生需要,明月給與即可,還請先生饒我一命。”明月緩緩的站起身來,背靠那灰色土牆,顫顫巍巍的懇求。

“饒你一命是不可能了,既然你已見識了本座修真者的身份,本座是不可能饒你性命的,不過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倒是可以做到。如若你還想有何僥幸之理,莊某會抽出你的神魂以燈油灼燒,讓你嚐遍生死兩難的痛苦。”莊嚴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句都讓那明月全身冷的打顫。

“莊先生,明月隻是一個低階散修,隻想混雜在凡人國度安穩度日,那畫卷也真是無意淘的,你若想要,明月給就是。明月可以對天道發誓,絕對不會泄露先生的任何信息!隻求先生饒明月一命,明月給先生當牛做馬都行。”女子說著說著,卻是哭訴起來,聲音更是沙啞。

“廢話真多啊!”那莊嚴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是一點,一根細小的紅線從手中激射而出,直接從那明月的右肩穿插而過。

隻見那紅線一端嵌入土牆之中,一端緊握莊嚴之手。莊嚴手指輕輕的在紅線山一彈,紅線發出一陣波動,那明月體內的鮮血竟是隨著紅線波動,被牽引流出。

“啊!先生住手,先生住手,明月給您畫卷,給你畫卷。”明月單手抱緊腦袋,卻是那波動不但刺傷她的肉身,吞噬他的鮮血,更是有一種無形之力侵蝕她的神魂,讓她的神魂猶如被烈焰灼燒一般,生不如死。

“早這麼聽話哪會受這等罪過,說不定已經去往別處投胎轉世了呢。”那莊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是又用手指彈了彈那紅線,讓女子頓時嗷嗷慘叫起來。

莊嚴女子痛苦的樣子,猶自有些滿足的點了點頭,手指一點,將那紅線收入袖中,饒有興趣的盯著再次癱軟在地的女子。

女子一邊忍著痛苦,一邊把那沾滿染血,但還算完好的右手伸入腋下貼身內衣之內,取出一個銀色的戒指。

“儲物戒!真是好寶貝,難怪未能發現。”莊嚴一見到那銀色的戒指,心中頓時一喜,脫口而出,就要伸手去取拿物事。

“陀螺山的‘牽引血絲’。沒想到魔道中人竟潛藏在我凡人國度,還真是稀客啊。”不等那莊嚴取拿戒指,一個粗莽的身影忽然朝拐角由遠及近的傳來。

“誰!?”莊嚴聽得有人道出自己的身份,心中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去取拿銀色戒指,而是警惕的戒備起來。

這時,一個單手握長劍,臉色黑黃,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從那牆角出走來,臉上始終掛滿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是何人?為何跟蹤莊某至此?”莊嚴看見來人竟是在文萊閣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名凡俗江湖漢子,心中頓時一驚。

此人看上去雖還是一副凡俗江湖俠士的模樣,但對於能一口叫出自己“牽引血絲”法術的人物,就是用腳丫子想也肯定對方是一樣用了隱匿靈力之法偽裝的。

“在下江湖俠士袁科舉,隻是路見不平,看著如此貌美女子就要毀於魔道之手,心有不忍,才跟隨而來。”徐飛揚隨口胡扯一通,隨意說了一個以前在濱江郡遇見的一個讀書人的名字來。

莊嚴細細回想此人姓名與容貌,確定以往並無交集。但感應之下,仍然對此人修為絲毫無法察覺,心中也是捉摸不定,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附和的說道:“既然這位袁兄隻想美人,那莊某就將此人交於閣下就好,莊某隻要其手中的這枚,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徐飛揚笑了笑,看了一眼癱坐在地的女子,隻見她臉色蒼白而落寞,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不甘與絕望,隻是六神無主的盯著遠處的巷口。看來此女深知今日不能生離此地,對於徐飛揚的到來也並不抱任何的希望。在聽得那莊嚴說將其讓你這矮胖漢子的言語之後,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既然來此,這位姑娘在下自然是要的。但其身上的物事袁某也不想放棄。”徐飛揚搖了搖頭,轉而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莊嚴。

“哦?這麼說,閣下是想通吃咯?”莊嚴眉頭一皺,語氣不由提升了幾分,隻是同樣未出手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