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月時間過去。
此時在距離靈機山宗門萬裏之餘的一處隱蔽山坡,一個青衣飄飄的男子靜靜的眺望著遠處,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懷念、不舍與期盼。
“世事難料,本以為秘境之行回來後能助宗門大興,卻不曾想現在連進宗門都得偷偷摸摸。”徐飛揚心裏暗自感歎。
他在半月前就趕到了此處,不過不知宗門現下具體狀況,可以說此次再入靈機山恐怕吉凶難測。雖然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會莽撞的直接去宗門報道。
從之前在一路之上隱約了解的信息來看,十多年來,靈機山並未將他這個真傳弟子“忘記”,仍然有多個山峰派出人手到處找尋,甚至聽說修真界的殺手組織暗影閣有段時日也跟著找尋過自己。
種種跡象表麵,靈機山“惦記”自己的人還不在少數。當然,憑著他以往在宗門的人際關係,除了幾個低價弟子之外,他不認為有高層長老會惦記著他的生死。
“或許他們惦記的是徐某身上在秘境所得珍寶吧?”徐飛揚自嘲一笑。
再次低頭看著腳邊的這個定位傳送陣沒有遺漏,不易被察覺之後,他才悄然的從山腳走去。
這是他在華元城購置的定位傳送陣,他當日一共購置了五個此陣。之前在龍洞壩山脈真龍洞處布置了一個,在龍洞壩外圍的一處隱蔽的山峰也有一處 。
晉南郡那明月所在院落也暗暗的布置了一個,並小心的隱藏了起來,甚至那明月也不知曉。
來到此處,他在前麵距離萬裏之外的一處無名山崖布置了一個,剛好可以與此處定位傳送陣首尾相連。
暗自他的估算,靈機山山腳下的坊市與此處不過萬裏距離。若是進入靈機山真發生不可預測之危險,他大可使用那張虛空小挪移符逃離靈機山山門之後,再連續使用定位府傳送出數萬離之外,以此逃離靈機山的追蹤。
這也是他敢於獨自一人入宗門的原因,否則隻怕真的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了。
來到一跳狹窄小道,他變回了原貌,召喚了在外購置的一匹“千裏駒”,悠閑的朝著山門走去。
此去路途不長,但在他刻意放緩速度的情況下,也才在第二日旭日東升之時來到那山腳的外堂口。
怔怔的看著外堂之內一個個陌生弟子進進出出,顯然都是一些外門弟子繳納弟子任務而來,不由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自己,想起了一起入宗的白衣少年歐陽飛,不知現下何在?
還有那個塗武,倒是入宗之後一直未曾聽過此人,不過想來在宗門也不會很好吧?
還有那個靠著關係入門的肖家弟子肖楠,是不是還在做著酒肆酒保的雜役生活?
一幕幕場景猶在昨日,在徐飛揚的腦海之中閃現,不由將千裏駒牽引到了外堂院落的門口。
徐飛揚思緒飄飛,一時失神忘懷,倒是自己不小心將千裏駒堵住了那些外門弟子進出而不自知。
那些弟子也是好奇的看著眼前青年,那些進出的少年自然是有些厭煩,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牽著馬匹阻擋在了靈機山外堂門口。而那些年紀稍長的青年在感應不到此人氣息之後,倒隻是有些好奇。一些老弟子見到來人,紛紛鄒起眉頭,仿佛此人曾經在哪裏見過一般。
正此時,屋內走出幾個青年男子,在一個少年的指引下,一個個臉色不善的朝著那乘馬青年處走來。
“何人來此尋事?膽敢將孽畜停於靈機山外堂之門!”一個健壯的青年手持鋼刀,厲聲高呼道。
徐飛揚猶在思憶,忽然被這一喝聲打斷,不禁心中不喜,再一瞧自己所處位置,心中頓時有些尷尬,也隻得苦笑一聲,和氣的說道:“在下本就是山門真傳,隻是途經此地,引發過往思緒駐足停留片刻,稍後自當離去的。”
那青年仔細打量著徐飛揚的樣貌,核對現在宗門的那四峰三十六個真傳弟子,確信此人並不在列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冷喝一聲:“哼,好小子,冒充我靈機山弟子竟然跑到我外堂來了,今日不將你這枉騙冒牌之人擒拿拘押回宗門執法隊,怕是會被修真界笑話。”
說著,青年男子就要衝將而上,隻是其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眉頭緊皺,好似在努力回憶什麼一般,並未跟上前去。
徐飛揚見此人如此無禮,加之此次回來,本就沒有想過能夠善了,所以也不客氣。
隻見他手臂一揮,一道巨大颶風猶如狂刀,瞬間劈向那衝撞過來的青年。
那人不過煉凡八層,那裏抵得過如此龐大靈力暗襲,隻來得及手臂一抬,頓時被那風影狂刀劈在腰部,頓時腰部血流如注,倒地哀嚎不已。
“哼,妄圖欺辱真傳弟子,這隻是略作懲戒,若有下次,殺無赦!”徐飛揚冷哼一聲,臉色浮現一抹冷色,幾名跟著想要衝來的雜役護衛弟子頓時猶如深陷冰窖,全身寒意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