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卓遠，我是你侄女，你害我還不夠，還要拉一個女孩進來？”商以柔憤然說道。
“別忘了，這是你三年前的承諾。”商卓遠冷然提醒。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三年前，她拒絕了那個男孩，她答應了叔叔償還所有欠他的債務，她答應了幫助叔叔…她好想忘記，好想變得自私…
“呲——”一個急刹車，嚇得副駕駛的女人一愣一愣地，她吞了吞口水，問道：“以柔，你沒事吧？”
商以柔趴在方向盤上麵定了定神， 說道：“我沒事。”
“是不是昨晚上又做噩夢了？”夏離擔憂地問道。
商以柔驚奇地反問：“你怎麼知道？”
“幾年來，你隻要是做噩夢就會遲到，我還能不了解嗎？”夏離笑著說。
“是嗎。”商以柔苦笑著說：“可是有誰會幾年來做著同一個噩夢？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朝著我走來，每次在這個時候就會驚醒了。”
夏離抿了抿嘴安慰道：“算了，可能是你壓力太大。要不這樣吧，等你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旅行。三年來你一直過得很緊繃，你需要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這樣，你才會釋放。你輕鬆了，才有多餘的精力為自己打算！”
“我想我還是不需要的。”商以柔自嘲地說道：“愛情是種奢侈品，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敢奢望？我看還是你留著自己慢慢想吧。”
夏離燦笑地靠在商以柔身邊，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戀愛啊，還要嫁人呢。”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得準備一下後天的舞會。”商以柔重新發動引擎。
戀愛？嫁人？她著實沒想過。
…
“以柔，那個男孩子長得真不錯哦，就是有點自閉。”同學挽著商以柔走在校道上。
“他自閉？”商以柔好奇地想著，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男生就比較聰明？少女的心思，總還是會有所心動的，她越是猜測男孩，越是後怕。
“卓遠，柔柔隻是個學生，什麼都不 會，去你公司兼職會不會添麻煩啊？”母親擔心地問商卓遠。商卓遠樂嗬嗬地說道：“隻要柔柔肯努力學就可以了。”
“我會的。”商以柔興衝衝地說道：“叔叔放心，柔柔一定不會讓叔叔失望，我一定會努力償還爸爸欠下來的錢。”
“柔柔，那你一定要乖乖地聽叔叔的話。”母親單純地叮囑，卻讓商以柔一直牢記。
努力，是啊，真的很努力！
她努力地為叔叔拉攏客戶，周旋在商界中，她的心都開始麻木。好在，她仍然堅持自己的最後底線，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活下去。
不過，商以柔依稀還記得，那個男孩隻是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商，以，柔！”
他就這樣喚出她的名，她立刻回絕了他的愛意，他眼神裏的柔情像一把利刀刺中她的要害，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她處於何種困境，她更不想讓男孩知道她有多麼肮髒。她自私地希望她永遠是男孩心中的天使，純白無暇的天使。
於是，男孩消失了，也許是某一個清晨，她發現沒有人再跟蹤自己。她很後悔自己沒有看一看男孩手中盒子裏裝著什麼。
是一個布娃娃還是一把玩具提琴？
她都不配擁有。
那個一直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男孩，你在哪裏？或許，你的天使早已經降臨。可是為何自己卻總是夢見他滿手是血？沒有看清楚夢境中的臉，卻能感受他是誰？天啊，快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