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商以柔回頭看著柏禦非,說道:“辛迪可能被人陷害,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是的,她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柏禦非冷厲地說:“她應該查到誰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我不想知道了。”商以柔突然站起來,平靜地說:“禦非,答應我不要查了,到此結束吧,我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再受傷害,我不想為誰再內疚了,我受夠了這樣的感覺。”
柏禦非默然地注視商以柔,他也想了很多,想得很遠,在他的心裏似乎早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這個模糊的答案有些殘忍;以柔說得對,再追究下去,隻會加深傷害,一切都過去了,孩子的慘死也是為了之前他們的錯誤而付出的代價,如果說真的追究,他覺得自己依然逃不開這份罪孽。
“好,我聽你的。”柏禦非捧著商以柔的臉,釋懷地說:“隻要能讓辛迪醒過來,我會做所有的努力。”
“她會醒來的,我有種感覺。”商以柔如是說道 ,安慰柏禦非的同時也在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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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出事的,經過一段時間的審訊調查,最終還是沒有將韓莎繪送進監牢,當然這並不是商以柔所關心的問題,她知道韓莎繪返回韓國的那天,趕去機場送送她,隻是韓莎繪拒絕了商以柔的好意,完全不打算再見商以柔一麵,看著漸漸消失的飛機,商以柔的心情很低落。
鍾希粲作為韓莎繪的朋友,倒是說了兩句話,他走到商以柔身邊,說道:“她叫我告訴你,不要再找她了,以後大家都各自過好彼此的生活,她不會再回來。”
“其實見了麵,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商以柔舒了一口氣,扭頭笑道:“你有沒有幫我謝謝她?”
“當然,我一向都是個禮貌的孩子。”鍾希粲聳了聳肩,笑著說。
商以柔撇著嘴,睇著他笑問:“那我倒覺得你是個沒良心的孩子。”
“什麼意思?”鍾希粲不解地問。
商以柔用手肘撞了撞他,佯裝著生氣,說道:“我聽說你要去巴黎開畫展了...”
“對啊,這是可喜可賀的事情。”鍾希粲燦爛地笑著。
“那小離呢?”商以柔嘟著嘴問:“你把她放哪裏了?”
鍾希粲抿嘴笑道:“她不是在你叔叔的公司做得很好嗎?”
“所以你就撒手不管她了?”商以柔蹙眉問道。
鍾希粲有些緊張不安,他頻 繁地摩擦雙手,刻意避開商以柔的話題,商以柔追上去跟在他身後麵一個勁兒地追問:“你不要像塊木頭好不好...這段時間雖然我在監獄,可是我感覺得到你們的默契,為什麼你總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鍾希粲突然大聲地對著商以柔說:“愛上一個人也許隻要一秒鍾,可是忘記一個人或許是一輩子,我祝福你和柏禦非並不代表我已經完全放下,我離開也是想對夏離負責,我不想讓她失望,更加不願傷害她。”
商以柔怔愣地杵在原地,鍾希粲深吸一口氣之後掉頭就走了,頭上的飛機呼嘯而過,一下子就打亂了所有看似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