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濃也沒解釋太多,轉過話鋒,說道:“杭城局勢,可謂是錯綜複雜,不但有你在京城那幾個死對頭的影子,還有瀛國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的影子,同樣可能還有另外一些身份不明勢力的影子。”
“他們可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你來個釜底抽薪,否則的話,若不是背後的支撐與依靠太厚重,周嘉豪跟穀陽之流,也不會鋌而走險的反水而起。”秦墨濃說道。
“六合,兩個對你比較了解的人,既然敢走出這一步,就證明,他們一定是有著足夠底氣的,他們也掌控著足以跟你一較高低的資本!至少,在他們的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秦墨濃輕言細語的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點頭,道:“墨濃,為了我的事情,你們費心了。”能知道這些,並且把事態分析的這麼透徹,可見,秦家人是真的下了不小的苦工。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心裏都有數!雖然現在還不敢說,把杭城的這潭渾水,摸的有多透徹,但也算是摸清了一些。”
“有一點,那就是不管這次想要在杭城起風的人有多少,有多強,都不足為懼!我回來了,就是他們潰敗的開始!所有的陰謀詭計,在我麵前,終歸要破滅。”陳六合道。
“確實,你回來了,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衝擊,就是晴天霹靂!有你的杭城和沒你的杭城,完全是兩個概念!誰都不能否認的是,你在杭城的根基,太深了!”
秦墨濃心平氣和的說道:“你不回來,或許有很多人隻會冷眼旁觀,但你一回來,該站隊的,全都會統統站隊!周嘉豪之流的聲勢,就算之前再浩大,也會被直接拉到一個低穀!”
陳六合歪頭看著秦墨濃,笑意濃鬱,別有深意,道:“現在好了,有你這個女諸葛在我身邊幫我觀摩局勢,我還何愁有人敢跟我暗度陳倉啊。”
秦墨濃沒好氣的拍打了陳六合一下,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就知道臭貧。”
陳六合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墨濃,不用為我擔心,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幫跳梁小醜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烏合之眾再多,也隻能是烏合之眾罷了,僅此而已!”
秦墨濃幽幽的歎了一聲,道:“你所做的事情,我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六合,你知道嗎?連我父親都說,你江北一役,雖然贏了,但贏的太險了,但凡有一個地方的失誤,就足以讓你粉身碎骨。”秦墨濃緊了緊陳六合的胳膊,輕聲說著。
陳六合說道:“富貴總是在險中求的,這個世上沒有不冒風險的行當!”
“不過,雖然有驚,但好歹無險吧,我父親可也是為你捏了把汗。”秦墨濃說道。
“嗬嗬,讓嶽父大人勞心了,實在是罪過!等有機會,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好好給嶽父大人斟茶陪罪。”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