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有一個人的心髒被刺穿了之後,還能活命的,你是頭一個。”刑天道:“除了你的體質太過特殊與變汰了之外,不得不說,鬼穀的醫術絕世無雙,當世難尋。”
陳六合沒說話,鬼穀就擺了擺手說道:“也沒那麼誇張!這一次其實也沒有你們眼睛看到的那麼凶險!陳六合之所以能活下來,跟我的治療方式雖然有關,但也不是絕對的。”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陳六合自身特殊的問題,他的心髒,跟正常人的不太一樣,位置要偏移了幾分,這直接導致了,那一刀其實並沒有直接穿破陳六合的心髒,隻是劃破了心髒的邊角而已。”
鬼穀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六合的小命才得以挽回,否則的話,在心髒真被刺穿的情況下,別說是我,天神降臨了,也無濟於事,無力回天。”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天不亡你,自有福澤。”楊頂賢說道。
“老夫也是活久見了,陳家血脈,果真非同一般啊,傳聞,陳家血脈加持,如同擁有了不死之身,以前我還不相信,對此嗤之以鼻,這一次算是親眼所見,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但也確有此意。”
忽然,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人群後響了起來:“大開眼見,也算值了。”
陳六合聞聲看去,這才注意到,在眾人的身後,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兒,這個老頭兒讓陳六合有點眼熟,雖然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臉上和頭發都經過了清洗,可陳六合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正是那個他從天齊山地牢放出來的蒼發散亂的老頭嗎。
“你怎麼會在這裏?”陳六合驚訝的問了一聲。
蒼發老人站起身,來到了病床旁,笑看著陳六合說道:“是你把我救出來的,我在這世上無親無故,被關押了這麼多年了,早就不知道該去哪裏了,所以索性就留下來等你蘇醒。”
帝小天說道:“陳六合,你這次能保下小命,也多虧了這個老頭,當日要不是他封住了你的幾個命穴,保存了你最後一口生機,你怕是很難堅持到鬼穀趕來。”
“基於這樣的原因,我們也就讓他留了下來,他身上沒有敵意。”帝小天說道。
陳六合這才點了點頭,他審視著眼前這個蒼發老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尊容。
這是一個顯得極其蒼老的老人,看起來,比鬼穀還顯得蒼老幾分,臉上的皺紋密布,交錯縱橫著,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關押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臉上盡是滄桑之色。
但即便是這樣,陳六合從他的眉宇間,也不難撲捉到幾分還未被歲月磨盡的縱橫之氣,似乎能隱約看的出來,這個老人,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在曾經,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前,定然是個捭磕四方的風雲人物。
當然,這也隻是陳六合的猜忌而已,不過,僅僅是這一點猜忌,就足以讓陳六合在心中留意這個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