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華的這場手術做了太長的時間,兩個小時的時候,陳六合焦慮難安。
三個小時的時候,陳六合在手術室外來回度步。
四個小時的時候,在溫彩霞的陪伴下,陳六合沉沉的坐在椅子上,可心髒緊提。
直到足足五個小時,窗外的夜色漸亮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身疲憊的鬼穀,他依舊穿著一身手術服。
陳六合快步迎了上去,他深吸了口氣,詢問:“怎麼樣了?”
鬼穀扯下了口罩,拽掉了手術帽,那無比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不辱使命,從死神的手裏幫你把人給搶回來了。”
這一瞬,陳六合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鼻尖發酸,有霧氣忍不住的彌漫而起。
天知道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內,他心裏有多麼的擔心。
左安華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好的兄弟,小時後最好的玩伴,也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心甘情願叫一聲哥哥的人。
左安華的命對陳六合來說太重太重了。
而站在陳六合身後的慕容青峰,則是已經忍不住的淚流滿麵。
這樣的情緒波動,不是親身經曆過,根本就不會明白。
這是在懸崖邊緣被拉扯回來的慶幸,這是喜極而泣,這是樂極生悲。
“吉人自有天相,這是應有的結果。”溫彩霞展顏一笑,很開心。
陳六合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後才強忍著鼻酸的感覺,他對鬼穀道:“謝謝。”
鬼穀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醫生正在幫他做一些術後縫合,很快就會出來了,在重症監護室待幾天觀察觀察,沒有特殊情況,應當就沒事了。”
陳六合重重點了點頭:“辛苦了,你趕緊先去休息,我們會在這裏守著。”
鬼穀“嗯”了一聲,隨後就去休息了,這一台手術,他真的太累了,耗費的精力太大。
不多時,左安華就被推了出來,直接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不允許旁人接觸。
看著傷情穩定一臉安詳的左安華,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在這裏熬了一個晚上的溫彩霞上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主持,她提前離開了。
重症監護室外,廊道盡頭,陳六合跟慕容青峰還有吳長陽幾人站在這裏。
大家都在吞雲吐霧,讓得這窗台口,煙霧繚繞。
“這幫人真是好大的狗膽,連華子都敢動。”慕容青峰用力的吸了口煙,滿臉森寒。
“這件事情沒完,要死究到底。”吳長陽也是很堅決的說了句。
“在炎京,隻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我們了?”
李根生推了推鏡框,吐出一口煙霧道:“炎京不允許有這麼牛比的人存在。”
尚勝男看了陳六合一眼,道:“查出結果了嗎?是意外還是人為?”
“不可能是意外。”慕容青峰冷冰冰的說道:“雖然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線索和消息,但我絕不相信這場車禍是簡單的意外!”
陳六合一臉的沉冷,道:“很快就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