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要哭了……”鄰床的大媽抹著眼淚抱喬千檸,“閨女你別給他錢,病死他拉倒。”
喬國生的臉脹得通紅,幹咳著不出聲。
“你們別信她,她就是個小賤貨。喬千檸你要是不給錢,就告你去。”劉春嬌急得跳腳。
“你是大賤貨,你是人嗎,把孩子打成這樣還敢要錢。”大媽怒罵道。
“這是假的……”劉春嬌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雙眼直直地看著門口。
喬千檸慢慢扭頭看,隻見門口站著幾道高大的身影,最前麵的是君寒澈。這群人氣場太強,還沒出聲,就已經讓場麵靜了下來。
“清場。”君寒澈的視線落在喬千檸的臉上,沉聲道。
左明柏立刻帶人走了進來,文質彬彬地向眾人鞠躬。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會給各位轉到更好的病房,費用我們老板負責。現在請大家拿上貴重物品離開,我們要處理家事。”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要挪動腳步。趙麓馬上打開手機,現場給人轉帳,每人五萬塊,立刻離開。
三分鍾,病房裏隻剩下這一家人了。劉春嬌領教過其中滋味,此刻縮在喬國生身後瑟瑟發抖。
喬國生也在抖,不過還是仗著自己是喬千檸的親爸,勉強擠出笑臉套近乎。
“這位就是君女婿吧。”
君寒澈盯著他看,不言不語。
喬國生腿漸開始發軟,笑容也越來越僵。
“這裏是醫院。”君寒澈撿起腳邊的照片,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眾人看著他,不知何意。
“打完正好搶救。”君寒澈繼續說道。
喬國生直接跌坐在地上。
劉春嬌拔腿就跑。
“回去。”趙明柏把劉春嬌一掌推回去。
砰砰幾聲,他們拆掉了椅子,椅子腿抓在手上,把夫妻二人圍在中間。
“畢竟是自稱為我嶽父嶽母的人,打重了不好,打輕了我也不高興,就打成和照片上一樣就行了。”君寒澈坐在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上,看著夫妻二人說道。
“女婿,女婿,有話好好說。我不要錢了,我這個女兒白送給你……”
啪……
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左明柏打的。
“抱歉,你不是我嶽父,我可以打。”左明柏甩了甩手腕,笑著說道。
劉春嬌捂著眼睛,殺豬般地嚎叫:“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警察,警察在哪裏?”
“剛剛有人報警醫鬧,他們處理現場糾紛去了。”左明柏攤了攤手,退開兩步,“開打吧。”
喬千檸閉上眼睛,轉過了身。
“不想看就出去。”君寒澈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喬千檸立刻開門出去。
安逸在外麵抱住她,門關上的一刻,君寒澈看到了這個動作,眼神更冷。
“姐,咱們回去。”安逸拉著喬千檸往電梯走。
喬千檸這才知道,這一層的人都被清走了,所以夫妻二人的嚎叫都沒能引來圍觀。保安在樓道口往裏麵張望,幾個麵生的男子迅速把保安擋到一邊,遞煙攀談。
君寒澈的這些助理辦事能力超強,該狠的時候都不會想到仁慈這個詞。
“你先回吧,我等等他。”喬千檸低頭看著捏在手裏的一疊照片,沙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