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現在說情話的時候真是動人心扉,讓人每一個細胞都能舒坦得想要即刻死去,那樣就能永恒地停在這一刻。
“我不要,我要吃飯。”她還紅著眼眶,賭氣似地說道:“昨晚也是,不讓我睡覺非要半夜三更去湖上,結果還挖一個冰洞出來嚇我……”
“行吧,吃飯。”君寒澈終於放開了她,低聲道:“我去給你做。”
“不要,”喬千檸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現在做飯太難吃了。”
氣壓突然間就些低沉,君寒澈做菜難吃這件事,喬千檸一直沒有提過。她不知道他自己吃進那些菜時,舌尖傳遞給他大腦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信息,但現實就是這樣,特別難吃。
就當喬千檸以為他又要‘變身’放出狂暴君的時候,他突然沮喪地垂下雙手,委屈地說了一句:怎麼就難吃了?
喬千檸當時就悔得腸子青青的,心也疼得碎成一片片的,怎麼也不該把這句話說出來。
“不難吃啊,我逗你的。”她捧著他的臉,輕輕搖晃。
“那我給你做。”君寒澈也捧她的臉搖了兩下,直接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後,他端著雞湯麵出來了。喬千檸琢磨著這是自己燉的湯,應該不會難吃,但剛吃了一口她就敗下陣來。君寒澈放了太多的鹽了,鹹到發苦,苦進心裏。
她忍了忍,裝成若無其事地樣子往嘴裏大口地塞麵條。
“喬千檸。”君寒澈在一邊坐著,笑眯眯地看著她。
“嗯。”她抬頭看他,努力把麵咽下去。
“果然不好吃。”他趴過來,手指在她唇上抹了一下,小聲說道:“別吃了。”
“沒有啊,挺好吃的……”喬千檸沒能說完,胃裏一陣翻湧,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裏跑。
君寒澈在桌前坐了會兒,端著麵條直接出門去了。
洪烈風牽著兩條狗正在樓下巡邏。他這人話很少,除了上班,其餘時間都在這樓附近溜達。君寒澈遠遠地就看到了洪烈風,但走近後才發現,安逸也在,正蹲在地上撕火腿腸的腸衣。狗狗先看到君寒澈,但因為太熟了,所以沒有叫,隻是用力地擺著尾巴,提醒洪烈風和安逸有人靠近。
“你幹什麼去?”安逸看到君寒澈穿著家居服,端著一碗麵站在麵前,有些奇怪。
“嚐嚐。”君寒澈把麵遞過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安逸站起來,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汽的麵,心中越發地不安。
“這麵裏邊兒……不會下毒了吧?”他小聲問道。
“你嚐嚐,告訴我什麼味道。”君寒澈拽起安逸的手,把沉沉的一碗麵放到他手裏。
安逸猶豫了幾秒,夾起一筷子麵,又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往嘴裏放。
洪烈風牽著狗,警惕地看著君寒澈,“君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麵怎麼……”
他還沒問完,安逸剛吃進嘴裏的麵直接噴了出來。
“什麼鬼,你往麵裏放了什麼?又苦又鹹又澀……我姐做的?”安逸吐了半天口水,實在受不了,直接在葉子上抓了把積雪塞進嘴裏。
洪烈風嚐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把一碗麵隨手丟到地上。
“君寒澈,你是故意來戲弄安逸的?”他擦著嘴,不悅地瞪著君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