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雯站在浴室門口,臉色蒼白地看著二人。
“你怎麼來了。”君寒澈麵不改色地看著朱雯。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朱雯轉開頭,堅澀地說道:“你們出來吧,小心著涼。”
喬千檸先站起來,拽過一邊的浴巾往身上匆匆披上,埋頭往外走。
朱雯側身讓路,一臉難過。
“喬博士!”君寒澈坐起來,大聲叫道。
喬千檸沒回頭。
“喬千檸,我想起來我夢到你什麼了!”君寒澈又叫了一聲。
喬千檸猛地停下來,回頭看向他。
“喬千檸,你給我看過病嗎?”君寒澈問道。
喬千檸何止給他看過病?
她笑了笑,搖頭,快步走了出去。
“喬千檸,別這樣好嗎?”朱雯跟出來,忍耐著說道:“這幾年,在他身邊的是我。你講講道德,不要當第三者。你們已經結束了,你們沒關係了。”
喬千檸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這幾年他這樣吻的是我,抱的是我。”朱雯緊追幾步,把喬千檸攔了下來,咄咄逼人地說道:“我為他做的,是你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你算什麼呀,就是你把他害成那樣的,他好不容易活下來,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生活。我拜托你,滾遠一點。”
喬千檸裹了一下浴巾,抬頭看朱雯。
“幹嗎這麼緊張,如果他愛你,不會多朝別人看一眼。你呢,也別做過份的事。你給他吃了什麼藥?我也警告你,我是他兒子的媽媽,這件事永遠存在。還有,一旦我發現你再給他亂吃藥,我一定會讓你滾。”
“你……”朱雯咬牙,恨恨地看著她,“你開的藥,我敢給他吃嗎。”
“你若不懂醫,那就請幾個懂的好好解釋給你聽。他的手術,是切除掉相應的腦神經,是不可逆轉的。被抹去的就是被抹去了,哪怕殘存了零星半點的記憶,都對你構不成威脅。不要用你的小肚雞腸來橫量別人。對,他剛吻我了,那又怎麼樣,他原本就是我的愛人,我也是他的愛人。我們分開,本來就是迫不得已。既然都是為了他好,你又何必對我橫加指責。”
喬千檸推開她,一溜快步回房。
她的房間離君寒澈的很遠,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跑回房後,她也顧不上換衣服,直接撲到沙發上捶打著墊子,發泄心裏的情緒。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恨死了柯渝。如果不是他捅下的幾刀,孩子不會麵對爸爸的時候隻能叫叔叔,不會讓她和愛人分隔天涯。
“媽媽。”君南麒進來了,趴在她的腦袋邊上,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
喬千檸坐起來,吸了吸鼻子,把君南麒摟進懷裏,緊緊地抱住。
“媽媽你別哭,我不要爸爸,我們就留在船上。”君南麒摟住她的脖子,小大人一樣地拍她的背,哄她,“等我長大了,給你找個爸爸。”
“小傻瓜,你胡說什麼呢。”喬千檸又哭又笑,把兒子摟得更緊了。
君寒澈站在門口,從門的縫隙裏一直看著母子二人,久久不動。
……
封路的事還要延遲幾天,投票會議通過網上會議舉行。瑞克他們一行人因為受外交保護,都住進了市長的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