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雯當年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憔悴。尤其是腿廢後，圈子裏早就流傳開了各種對她嘲諷的段子，一個比一個過份。
“你說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舔狗，最後一無所有。所以我說嘛，不是有錢漂亮就行了，都看命，你看喬千檸，她以前有什麼呀，還不是把君寒澈吃得死死的，前晚上的婚禮，有名有姓的全去了，說是她頭上那王冠就得幾千萬。”
“對啊，朱雯，你家不是還要撤資嗎？我看你們也不用費神了，喬千檸現在背後是國際資本，藥啊，最賺的行業，展熠現在都圍著她轉。你啊，現在廢就廢了，還不如巴結巴結喬千檸，讓她給你治治腿，比當一輩子殘廢好。”
“都滾開。”朱雯冷冷地斥責道。
“甩什麼臉色呢？”
“就是，年紀一大把了，瞧瞧你這皮膚你這皺紋，還有你這腿，沒有男人肯要的。”
“也不能這麼說，又老又又肥又窮的可以啊。”
一群人越笑越過份，借著酒精上頭，嘴裏越說越刻薄。
“滾啊。”朱雯氣得發抖，抓起酒瓶子丟了過去。
咣地一聲，瓶子摔在地上，碎了。
巨大的聲音終於讓那群女人安靜了下來，好歹朱雯也不是沒背景的人，她們鬧夠了，踢開椅子，去了另一邊。
朱雯全身發抖，反手去摸放在身後的拐杖，摸了半天卻落了空。原來是剛剛那群女人趁她不備，把她的拐杖拿走了。
沒有拐杖，朱雯無法站起，無法走路，她坐在椅子上，眼淚一湧而出。
“給你，拿著。”一隻手舉著拐杖遞到了她麵前。
朱雯擰擰眉，抓住了拐杖，看清眼前的人，她楞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之恒背著運動包，一手舉著拐杖，朝她笑。他身的站著小助理，手裏抱著一隻大紙箱。
“我們過來辦事。”蘇之恒說道。
“謝謝。”朱雯接過拐杖，用力撐著拐杖站起來。
“我們走吧。”蘇之恒轉過身叫劉念。
劉念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朱小姐，要我們送你嗎？”
“走了，不用我們送。”蘇之恒拉了一把劉念，快步往外走。
“為什麼不送送她？”劉念不解地問。
“她會走。”蘇之恒鏡片後眼神閃了閃，低聲說道：“留點麵子給她。”
劉念扭頭看，朱雯正垂著頭，一點點地往外挪。
“真可惜，以前挺有光彩的一個人。”劉念感歎道。
蘇之恒轉頭看了一眼，淡然說道：“自己選的。”
劉念怔了怔，疑惑地問道：“恒哥，很少見你有這麼淡漠的時候。”
蘇之恒笑了笑，往劉念的頭上拍了兩下，拽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浴缸的水換成了牛奶白的溫泉水，喬千檸泡進去才知道，原來昨晚看到了池塘底下有溫泉，溫泉水被管道引進了每一棟小樓裏。這裏的房間每次最長隻給連續訂兩晚，給再多的錢也不多訂。昨晚她醉了一晚上，浪費了大好時光，今天一大早，喬千檸就爬進了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在裏麵，不肯動彈。
君寒澈坐在一邊的搖椅上看當地出的旅遊刊物，在看本地的風土人情介紹。
“喬千檸，發現個好東西。’”他突然轉過身，舉著雜誌給喬千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