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忙把直播關了,去看韶明淨的信息,回了他一句‘在呢。’
韶明淨從昨天開始就沒聯係上喬玉,還想著他是不是辭職不太順利,看到他回就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怎麼兩天沒個人影兒啊,再不回我都以為你丟了,要報警了!”
“哪兒有那麼容易丟了?”喬玉忍俊不禁,想了一會兒,便戴上耳機跟他打起了語音電話。
韶明淨那邊立刻接了,青年明麗清亮的聲音從擴聲器一端傳過來,問他,“辭職辦妥了麼?那人沒再纏著你吧?”
“辭過了。”
喬玉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跟他說那天被下藥的事情。他直到現在都很懊惱,對邵明淨道,“是我警惕心太差了,隻當喝了這一杯就當是分別酒,從此就和他再沒有關係了,不知道裏麵會有東西。”
他不說還好,韶明淨聽了火冒三丈,罵起了梁易安,十來分鍾都沒完。
喬玉隻能聽著他罵,等到他炮火漸歇的時候,才終於想起來問,“那他沒得逞吧?你怎麼脫身的?”
喬玉心裏咯噔一下,隻能紅著臉說,“後來,燕、燕哥就過來了。”
韶明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似乎明白了他家巧兒今天給他打電話時這番莫名的嬌羞小媳婦語氣是什麼原因了。這回輪到韶明淨呆了,話都說不利索,“巧巧巧兒,你破戒了?”
“我又不是和尚。”喬玉小聲嘟噥,“哪裏算破戒。”
話筒那端靜了一會兒,韶明淨笑得前仰後合,感覺自己第一次做設計拿到薪酬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那麼興奮,“還不算和尚呢?之前都為了他這個不要那個不要的,守了那麼多年的活寡,還不算守戒?那你們現在可是修成正果了唄,我就說嘛,上次他來我家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沒那麼直了。快跟我說說,還滿不滿意啊?”
“啊?”
喬玉腦子短路了片刻,“什麼滿意?”
“當然是那方麵了。”韶明淨嫌他笨。
“啊……”喬玉剛把燕寒趕出去沒多久,現在腰還酸著呢,韶明淨一提,那些讓人眼餳耳熱的片段又恰到好處地被提醒,喬玉急慌慌地要轉到下一個話題,“不要提這個了嘛。”
“怎麼?他沒滿足你啊?”韶明淨支著下巴,皺著秀長的眉,思量著燕寒看著身板挺好的啊,那天打人的時候看著體力也很厲害啊,不禁疑惑,“他床上不行啊?”
喬玉被他越來越露骨的問題弄得臉熱,但又怕自己默不作聲給燕寒抹黑,在韶明淨心裏留下那種印象,隻能短促地小聲說了一句,“行、行的。”
“哦。”韶明淨把一個‘哦’字說得千回百轉,引人遐想。
喬玉無奈,“不要說我了,你最近怎麼樣?”
“我啊,才沒你那麼好的運氣。”韶明淨長長地歎了一聲,“我都快結網了。”
他嘴裏總是跑火車,沒個正形,喬玉跟他久了居然想了幾秒就懂了到底是哪裏結網,喬玉把臉埋到鬆軟的被褥裏,輕聲問他,“那柏舟最近怎麼樣?”
“……”
這回輪到韶明淨要避而不談了,青年冷哼一聲,隻說,“你別提他,提起來我就生氣。”
“生氣什麼?”
“你不知道他有多煩人,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韶明淨立刻把話題轉過來了,道,“你們倆現在定下來了要請我吃飯啊。”
“嗯,好啊,你挑個時間?”
韶明淨把語音界麵退回去,去看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忽然發現接下來幾天的日程安排都滿滿當當地,隻能說,“再過幾天吧,我最近有點忙。”
他剛剛看了一下日程,發現全是和某人相關的,心裏都快鬱悶死了,韶明淨跟喬玉又扯了一會兒,便又收到了合夥人的信息,說要談一談關於設計的事情,要他出門一趟。
韶明淨在心裏腹誹,什麼關於設計的事情,明明就是柏舟又借工作的緣故要見他吧。柏舟就是知道他私下來纏著自己的話,自己不會給他好臉色,而要是談工作,韶明淨再怎麼不樂意也不能當場走人。
是的,韶明淨這次又被賣了,不過,不是被喬玉,而是被和他一起工作了好久的合作人。
他的合夥人前兩天興高采烈地跟他說接到了一單大生意,做得好的話一次就能有他們幾年的收益,韶明淨很好奇地跟著他去見了那個所謂的大客戶,到了地方一看,嗬,那個大客戶就是柏舟。
韶明淨換了身能出門的衣服,完全不同於去見其他工作夥伴時的一絲不苟和精致,他想到是去見柏舟就懶得打扮,隨便套了個外套,拿了車鑰匙,便趕到了約定的地方。
柏舟每次約他談工作的地方要麼是他的辦公司,要麼是安靜的咖啡廳,沒別人打擾。
韶明淨看了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他敲響了柏舟辦公室的門,不過片刻,聽到門內青年冷淡嚴肅的聲音,“進。”
韶明淨走進去,便徑直把包裏的資料整理成一遝放在柏舟的辦工桌上,然後懶散地靠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道,“這是幾份設計方案,柏總您過目吧,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走了。”